“慌什么?”他以为我没听清,故意用谐音搪塞,我也懒得点破。
他究竟想暗示什么? ** ?贵族?还是钱财?
像是为了岔开话题,休佑转而叮嘱:“待会儿小哥去引那东西,李老板未必顾得上你们,自己机灵点,没我们发话,千万别主动招惹。”
“要是祂逼近我们呢?”我急忙追问。此刻不问,只怕等下慌乱中再无机会。
休佑答道:“按理说概率不高。真到万不得已,用手电照祂,切记稳住心神,别激化阴阳冲突,否则后果难料。还有,别一直照着,脱身后就停手,穷追猛打只会适得其反。”
东海插嘴:“这道理简单,就像零线火线相碰会短路,跟冥厄要塞的附灵女鬼一个原理。”
休佑一脸茫然,李亨利却接话:“差不多这意思,你们随机应变吧,时间紧迫,不多说了。”
东海突然激动:“等等!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俩要单独行动?”
尽管处境危险,我还是憋不住笑出了声——头回听说“脱单”能这么用。休佑仍旧懵懂,竟还点了点头。
李亨利无奈扫了他们一眼,转身没入墓道黑暗中。
东海追问休佑:“你不跟他一起?”
“你们照顾好自己,”休佑沉声道,“等他那边有动静,我就得走了。”
话音刚落,前方骤然传来李亨利的吼声。短短几秒,他竟已冲出三十多米。紧接着是一声闷响,伴随某种生物撕心裂肺的干呕声,像被掐住喉咙的野兽在哀嚎。
休佑箭一般冲了出去。我这才懊恼没问清楚:是该固守原地,还是跟上去?
死寂持续了片刻,我硬着头皮问东海:“现在怎么办?”
见他们也拿不定主意,我们只得继续等待。阿勒突然打破沉默:“傻站着更危险!那血影子刚才可盯上咱们了,移动起来反而安全些。”
这话让我汗毛倒竖——若那东西记仇,迟早会杀个回马枪!东海与我想法一致,异口同声道:“走!”
相视一笑的瞬间,紧绷的神经却未松懈半分。三人呈品字形缓步推进,三束光线如三叉戟刺破黑暗,不敢遗漏任何角落,这才稍感安心。
行进间,一道黑影猛地从侧巷窜出,直扑向我。我踉跄闪避,险些跌倒,定睛一看——竟是折返的李亨利。
你们怎么跟来了?他压低声音问。没等我开口,他又快速说道:也好。那东西就在前面,我们没 ** 面对抗,只能引开它的注意力。你们别回头,前面停尸台上放着玉衣,记住——
那是血尸?我刚要点头,他却又改口:别拿整件玉衣,我之前就栽在这上头。你们想办法刮点内壁上的东西下来,足够解胡子的尸毒就行。完事后立刻撤退,千万别管我们。
我们连连应下,他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三人屏息前行,生怕惊动那可怕的血尸。前方石台上果然躺着个僵硬的人影,不知是 ** 还是粽子。东海突然拍我肩膀,凑近耳语:可能是金缕玉衣,过去看看。
我强压恐惧摸出 ** ,三人缓步靠近。果然是件空玉衣,内壁覆着层干硬的皮脂状物质。戴着手套抠不动,只好用刀割下一块。
得手了,撤!我刚说完,一阵阴风袭来。回头就见猩红色的血尸扑来,腐烂的皮肉间露出森森利齿。东海突然扯着嗓子喊:护驾!东西到手了!
这节骨眼上他还有心思开玩笑——不对,八成是吓糊涂了。血尸暴怒地瞪着我,红眼珠几乎喷出火来。我刚加速逃跑就被掀翻在地,摔得眼冒金星。眼看血尸又要扑来,我弹跳起身时咬破舌头,满嘴血腥味。
东海在远处尖叫:二黑!它又来了!我仓皇回头,只见两只血手直插而来,指甲如锋利的骨凿。
我感到身体仿佛被撕裂,皮肤发出布匹破裂般的“嗤啦”声,胸腹部传来冰凉的触感,温热的液体正不断涌出。
血尸狰狞的面孔近在咫尺,獠牙即将刺穿我的鼻梁。千钧一发之际,张弦、李亨利和休佑冲上前,合力拽开这具可怖的尸骸。剧烈的拉扯让我踉跄后退,险些栽倒。
东海和阿勒慌忙搀住我摇晃的身躯。透过朦胧泪光,我看见阿勒颤抖的睫毛下,那双漂亮的双眼皮眼睛盛满惊恐。
剧痛突然在腹部炸开。低头看去,血尸的利爪已撕碎衣衫,在我肚皮上剖开一道狰狞裂口——祂竟徒手将我开膛破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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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 黑暗如潮水吞没视野,时间仿佛凝固。痛感化作记忆里的残影,麻木的躯体再也寻不到半分知觉。绝望如附骨之疽:我要死了吗?
泪水在干涸的眼眶里燃烧,眼皮却重若千钧。四肢像融化的面糊般瘫软垂落,意识坠入混沌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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