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偏西,山林间的暑气渐渐消散。
似锦和谢云樊沿着溪流,又走了约莫一个时辰,终于看到前方山谷中,隐约出现几缕炊烟。
“妻主!你看!那里有村子!”谢云樊眼睛一亮,指着炊烟的方向,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我们是不是可以找个地方借宿了?我……我脚好痛……”
他可怜巴巴地看着似锦,额头上全是汗,嘴唇也有些发白,显然是累坏了。
似锦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那是一个比之前那个小山村规模稍大一些的村落,依山傍水,看起来还算平静。
她心中盘算着:连续赶路,谢云樊的伤势需要休养,也需要补充食物和药品。这个村子位置相对偏僻,或许可以暂时落脚,打探一下消息。
“嗯。”她点点头,“我们去看看,但记住,不要乱说话,一切听我的。”
“嗯嗯!”谢云樊用力点头,乖巧地应道,“我都听妻主的!”
两人朝着村落走去。
村口,几个正在玩耍的孩童看到陌生人,好奇地围了上来。
“你们找谁呀?”一个胆子大点的女孩问道。
“小姑娘,”似锦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我们是过路的,天色晚了,想在村里借宿一晚,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借宿?”女孩挠挠头,“我带你们去找村长奶奶吧!”
“有劳了。”
在孩童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了村中一处看起来最气派的青砖瓦房前。
村长是一位头发花白、面容慈祥的老妇人,听了似锦的说辞(依旧是远房表亲投亲,路遇山匪失散,夫君受伤),又看了看谢云樊那副苍白虚弱、我见犹怜的模样,心生怜悯,便热情地安排他们住下,还让女婿熬了热粥送来。
“多谢村长收留。”似锦感激道,递过去一小块碎银作为酬谢。
“哎呀,使不得使不得!”老村长连连摆手,“出门在外,谁没个难处?你们安心住下,养好伤再说!”
安顿下来后,似锦仔细为谢云樊检查了伤口,重新上药包扎。他的烧退了,但失血过多,身体依旧很虚弱。
“妻主……”谢云樊靠在床头,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小声问,“我们……要在这里住多久?”
“等你伤好一些再说。”似锦头也不抬地道。
“哦……”谢云樊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沉默了一会儿,又抬起头,眼神带着不安,“妻主……我们……真的没有家了吗?为什么……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似锦动作一顿。
家?
对于谢云樊来说,那个充满阴谋诡计、步步惊心的皇宫,算是家吗?还是那个早已灰飞烟灭、只剩血海深仇的家族旧址?
她看着他那双清澈中带着迷茫和恐惧的眼睛,心中微涩。
“想不起来,未必是坏事。”她淡淡道,语气听不出情绪,“有些事,忘了更好。”
谢云樊似懂非懂,但见她不愿多谈,便乖巧地不再追问,只是眼神中的失落和不安,又浓了几分。
夜里,谢云樊睡下后,似锦悄无声息地出了房门,找到村长。
“村长,请问这附近,可有药铺或者郎中?我家相公伤势反复,需要抓几副药。”她问道。
老村长叹了口气:“咱们这穷乡僻壤,哪有正经药铺?倒是村东头有个李郎中,懂些草药,平时乡亲们有个头疼脑热都找他。明日我带你去看看。”
“有劳村长了。”似锦道谢,状似无意地问道,“对了,村长,我们一路走来,听说京城那边……好像不太太平?”
老村长闻言,脸色微变,压低声音道:“姑娘也听说了?唉,可不是嘛!听说……京里出了大事!有贵人……没了!”
似锦心中一震!贵人没了?是谁?凤帝?还是……
她不动声色地问:“哦?不知是哪位贵人?”
“这……老身就不清楚了。”老村长摇摇头,讳莫如深,“都是些道听途说,做不得准。总之啊,最近风声紧,你们小两口在外行走,也多加小心。”
“多谢村长提醒。”似锦心中疑窦丛生,但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便告辞回房。
京城果然出事了!而且是大变故!
会是上官琳琅动手了吗?凤帝怎么样了?青黛是否安全?人证送到了吗?
无数个问题在她脑中盘旋,让她心绪不宁。
必须尽快弄清楚京城的状况!
*
接下来的几天,似锦和谢云樊便在村里住了下来。
谢云樊的伤势在草药的调理和似锦的精心照顾下,逐渐好转,脸色也红润了一些。但他依旧什么都想不起来,对似锦的依赖有增无减,几乎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
似锦白天借口采药或打听消息,在村里村外转悠,试图获取更多信息,但收获甚微。这个村子太过闭塞,关于京城的消息都是些模糊的传闻。
谢云樊则乖乖待在房间里养伤,或者坐在院子里,看着似锦忙碌的身影,眼神专注而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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