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渊也没想到,自己从良,给她做村民去,郭妡居然不要。
具体哪里嫌弃他们,也不讲,还要他们去当官。
当官那回事儿,他哪里懂?
他脑袋疼,一看这些衙役畏畏缩缩,忽然就来了气,似金刚怒目,“抬走!老子说投诚就投诚,条件老子回去再商量商量,黄昏时分,老地方,不见不散!”
郭妡扶额,“赵大当家何必如此麻烦,你既这般有诚意,朝廷也必不诓你们,不如叫上二当家,坐下来谈。”
结果赵渊还没吭声呢,柴老七直接摆手,“二当家来不了。”
见郭妡又挑起半边眉毛,柴老七忙道:“二当家脸皮薄,怕见人。”
“……”
郭妡梗了下,难不成那二当家是个小姑娘?
她无奈挥挥手,“行吧,你们赶紧。”
两边麻利的散了。
昨夜睡得晚,郭妡在自己家不必在意形象,直接回去睡回笼觉。
只是有个疑点在心里萦绕着,那日帮聚水寨堵截她的山匪,并没有弩。
那聚水寨送出弩箭的标准是什么?
还有哪些山寨有弩箭?
这可涉及到招安不成后,剿匪难易程度的问题。
想着这事,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等她起身,快到中午。
郭家没开火。
一般情况下,郭泰和张花白天都会在作坊里,吃饭的事直接在食堂解决。
今天这种招安的场面,想着成不成都要开席招待县令夫妇,郭妡自然有饭吃,就都没回来。
而郭妡则躲个懒,左右谭斯夫妇等人有外公和舅舅们招待,她挺放心,直接带着荷盈去食堂蹭饭。
路上,荷盈忍不住问:“娘子为何不要那些山贼并入村中,村中应当缺劳力吧……”
荷盈从前甚少问这些,一直是指哪打哪。
难得她有好奇心,郭妡没有直接回答,引导她自己思考。
“这些日子,你跟着我奔波,你觉得咱们办事容易么?”
荷盈愣了下,不知她所指什么意思,本着自己的心道:“奴婢觉得娘子做什么都不难。”
郭妡闻言笑了笑,“那你觉得,不难是因为什么?”
荷盈对郭妡十分服气,当即说:“因为娘子聪颖过人,县主和世子对娘子也信任有加,每次都给了娘子足够的人手。”
郭妡微微点头,“但你说的只是表层,底层是因为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对世子有利。”
荷盈似懂非懂的。
郭妡等了一会儿,见她没再说话,轻轻摇头。
“对他们有利他们才肯派人给我,才肯借势给我,但我的利益真与他们一致吗?你也看到了,每到我自己的事时,我都要绞尽脑汁,小心翼翼支开他们的人,因为他们不可用。而这些日子,从山南土司的宴席,到府库失窃,再到桑柘木之事,甚至我自己如何着的道,皆是靠旁人递给我消息,我自己抓不到第一手的契机。”
荷盈恍然大悟,“所以娘子需要大量的人手,并想在川州官吏中光明正大安插自己人。”
“是,我需要在官吏中有真正的自己人,所以他们得去做官。”郭妡判她正确。
荷盈还是有些不解,“可是娘子如何确定,他们成了官之后,还会听您的?”
这个问题着实蛮关键,郭妡笑笑道:“那二当家的脑子,应该顶用。”
柴老七说,他们拿到弩箭后就想找她,应该是真的。
只是那时她在府兵之中,身边跟着裴家的亲信,他们不好现身,所以当时没见上面。
却恰巧让他们碰上府兵遭山匪伏击,阴差阳错的救了自己。
虽然那天她麻利躲车底下,也能自救。
但藏风寨出过手,这份人情着实得记。
他们能那么迅速反应,多半就是那个所谓的新二当家的手笔。
说不定,那日使弩箭的就是那个新二当家。
毕竟藏风寨的人即便会拉弓射箭,再触类旁通的会用弩,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练出那箭无虚发的准头。
箭无虚发?是了!
一张被血糊住的脸浮现在郭妡脑海里。
箭无虚发的最低条件就是极佳的目力,那少年,恰好有双属于夜鹰的眼。
就连这沉得住气的性子,也十分符合。
可是那日他伤得如此重,才多久就能出门?
这是怎样强健的体魄,简直非人……
没来由心脏突突跳动几下,郭妡眉头跟着拧了下。
若那少年真是藏风寨新的二当家……
身负血海深仇的人,只怕也是个不安生的主。
她推开食堂半掩的门,听见荷盈低声问:“那世子会答应吗?”
郭妡回眸,“他为何不给呢,藏风寨是川州第一个投诚朝廷的匪窝,厚待才能给其他山匪看到朝廷的诚意。诚然世子可以一窝一窝的去剿匪,但没有两三年,剿得完吗?
他自然也可以放任镇南军去剿,那样镇南军在川州驻扎少说半年,往长了说一年两年。世子才拿回的权力还没捂热呢,这就又请了一尊佛回来供着,他能愿意?招安,想必是他最愿意看到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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