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止被夸得心花怒放,侧头看郭妡的目光含着几抹柔光。
他招手让侍卫再拿个碗来,拎着那酒坛子给满上一碗。
随手递给郭妡,“易校尉说得不错,为夫有妡儿,有如福星高照,来,妡儿陪为夫敬众将士一碗!”
郭妡两手捧着酒碗,跟着裴玄止一同起身。
侧头仰望着裴玄止,眼含秋波,“郎君厚德载福,妾就如这些将士一样,为郎君而心悦诚服。”
话说得多好听,底下众将士也捧场,纷纷附和。
裴玄止不由眉开眼笑,豪迈与郭妡一碰碗,向底下举了举,“来!喝!”
“喝!”
众人齐声回应。
一时间,帐前酒香四溢。
郭妡遥遥向易校尉回敬一下,易校尉瞧着也是十分受宠若惊的模样。
有一就有二,易校尉退下后,其他校尉,包含新招安的原藏风寨众人也跟着上前敬酒。
直喝到夜幕低垂,裴玄止都有些晕乎。
曹亮还端着酒碗巴巴等着赏脸,郭妡已是双颊绯红。
“郎君,妾……妾实在不胜酒力……郎君替妾,喝了吧。”
郭妡拧了下身子,脸埋在裴玄止衣襟里,谁也不见。
一只手软软搭在裴玄止肩头,干脆倒在他怀中,怎么叫都不肯起来再喝。
裴玄止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但他今日高兴啊。
一手揽着郭妡,不叫她摔地上,一手真去端郭妡的酒碗。
喝完自己那碗,愣是再替郭妡喝了一碗。
曹亮歪歪扭扭竖起大拇指,“刺史真是怜香惜玉得紧呐,这般铁骨柔情,这般好酒量,下官佩服得五体投地!”
裴玄止被恭维了一整天,这儿又来一句,条件反射般乐呵呵一笑,胡乱挥了下手。
低头看了眼怀中直哼哼的郭妡,眼中笑意没来由深了几分。
酒过三巡,底下有人提议,“这般干喝实在醉人,不如叫王载庆那两房娘子和那半大小娘子出来,给大伙儿跳个舞助助兴?”
“是!是!我听说,他那两房婆娘都是秦楼楚馆出身的,那老小子窝在山上,整日听着小曲,看着小舞,日子过得跟皇帝老子似的。”
“可不是嘛,如今也该叫出来让大伙儿都乐一乐!”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起哄。
裴玄止十分随和,大手一挥,就叫人去带那几名女子。
可怜她们衣裳单薄冻了几日,尽皆染了风寒,个个萎靡不振。
这会儿被强制拖来,丢在人群中央,全都是瑟瑟发抖的。
不知那些侍卫哪儿从来找的几条彩绸,一应丢在她们身上。
可她们没有力气跳舞,也不想跳,一味趴在地上恸哭。
众将士却笑得开怀,拍着桌子起哄叫跳。
半晌见人没动静,气氛才一点点冷下去。
裴玄止染着几分酒意的眸子终于从郭妡身上挪走。
冷冷扫向三名女子,凉嗖嗖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将那三个小崽子拖来,手全给剁了!”
这几日他如何心狠手辣,如何冷酷无情,三名女子都见识过了。
两位年纪大的,直吓得立马捡起彩绸,哭求道:“奴家跳,奴家这就跳,求刺史爷爷放过奴家的孩子!”
完了将最后一根绸子塞进十二三岁的少女手中,一左一右将少女拎起来。
这种场合里,几个人舞姿都乱得很,与跳大神差别不大。
可四周那些府兵将领都饶有兴致,对着三人好一阵品头论足,左右他们想看的也不是多精彩的节目。
郭妡趴在裴玄止怀中没回头。
世上可怜的人那么多,眼下这一遭,不过成王败寇罢了。
本着同是女子,她帮过一回,也难以次次同情。
毕竟她有自己的前程要顾。
跳了半日,那些将士看得没意思。
又想了个法子接着乐呵。
要那三名女子如家妓侍宴般,抬着一大坛酒,逐个给他们倒酒喝。
裴玄止不吭声,揉着额角由他们闹。
郭妡迷糊睁眼,抬手揉他脑侧穴位,含含糊糊道:“郎君……不疼……妾揉揉……”
裴玄止瞧她醉醺醺的模样,却还记着服侍自己,蓦地一笑。
干脆把她团成一团搂进怀里,指挥道:“再往下一指,用些劲儿。”
郭妡当真用了些劲儿,只是酒精支配下,一下子就卸了力。
裴玄止也不恼,随她怎么揉。
郭妡枕着他臂弯,平躺着,酒精让她脸上的笑多了几分痴意。
傻乎乎的,却分外可爱。
快将裴玄止也给看痴了去。
倒酒的到了跟前,是那十二三岁的小姑娘。
事实上,这小姑娘长得十分清秀出尘。
人病着时剧烈舞了一通,这会儿病恹恹的脸上挂着两抹粉红,分外我见犹怜。
真有股山匪窝里生出一支幽兰的意思。
但这种弱柳扶风的,裴玄止见多了,面无表情一瞥,双目又看郭妡去了。
是以,他没发现那小姑娘摸到他搁在桌案上,割羊肉的匕首,稚气未脱的圆眼中寒光一闪,直接就捅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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