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妡用一双怒目瞪视他,不开口,那神情,仿佛在说“他哪里都比你好。”
赵王这辈子受的最多的气,挨的最多的打,都来自她。
源自男人本能的征服欲和攀比心,他哪怕恨不得此刻就拧掉她那倔强的脑袋。
却还是死死按住了心底的暴虐,一忍再忍。
他步步逼近郭妡。
“你攀附皇后想做什么呢?为他另寻一条出路?你不知皇后无子么?你不知道上天已昭示,这天下是孤的么?”
说话间,他掰开郭妡的手掌。
修长手指夹起她掌心断裂的碎玉镯,一块一块丢进掖庭池中。
她拼命握紧拳头,想留住那些碎玉,却被万全等人一齐上手掰开,任由赵王肆意丢掉她的“念想”。
见她又气又恨地抬腿就要踹人,万全心底惊呼一声“祖宗”,慌忙扑下去抱住郭妡双腿。
赵王扬唇笑了,人不能在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再力大无穷的女子,能架得住有备而来么?
他抬手抚她光洁的脸颊。
“几个女流,能保他裴玄止一生富贵?天真!你若真为他好,倒不如即刻取悦孤。这天下孤都唾手可得,何况是你呢?”
他满脸胜券在握。
郭妡却全然不为权势所动,扬起头,满目坚毅仍如几个月前。
“好女不事二夫,世子是我唯一的丈夫!纵使殿下富有四海,感情之事也不能勉强,我为世子,死不改志!”
这短短几句话,激得赵王双眸漫出缕缕寒光,指骨亦噼啪响了几声。
她不想走进的,他的心底,难得恍惚。
到底要怎样,这女人才会顺从他?
忽而,他扯着嘴角笑了笑。
唯一的丈夫?
不事二夫?
呵!
赵王扬声:“守住各处通道,任谁来寻,都不得放入掖庭池。”
话落,他直接捆了郭妡双手双脚。
不顾她剧烈挣扎和咒骂,将她扛在肩上,大步走入避雨亭,丢在石桌上。
万全心底直打鼓,却也不敢多言,垂头将六面竹帘放下,隔绝两方世界。
郭妡撑着冰凉的石桌,盯着俯身下来的赵王,浑身发颤,“你做什么!这是掖庭宫!你放开我!”
赵王充耳不闻,一手撑着石桌将她困在身下,一手解她腰间银带。
她似乎才明白他想做什么,骤然双颊绯红,又倏然浑身苍白,一味奋力扭动自己反抗着。
找到机会便用两膝顶他,却因施展不开而收效甚微。
赵王的手已伸向她袍服的束带,长指一挑便解开一个。
不过几个呼吸,深绿官袍散开,而被困在方寸之间的郭妡,全然使不出那一身蛮力。
似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她双肩裸露在寒凉夜色里,贴身小衣亦被扯掉。
在赵王双目愣怔时,郭妡猛地抬头,一口咬住他的耳朵,咬得他发出一声痛哼。
随即,赵王掐住她的后脖颈,一把扯开她。
抬手摸了把耳朵,并未破皮流血,却不妨碍他眼眸刹那间阴寒下去。
嗜血的征服欲在这片溢满寒气的幽暗里,熊熊燃烧着。
他垂眼,从前严严实实藏在衣裳里的这片风光,当真得天独厚,美不胜收。
他的手掌落在那肌理细腻、骨肉匀称的腰肢上。
感受到掌心下温润的身体猛地一颤。
“沈楷!你这般强迫女人,算什么男人!”
多少年,不曾有人直呼其名。
赵王抬头,见她双目紧闭,满脸即将失贞的绝望。
眼角溢出几滴晶莹泪珠,顺着鬓角隐入乌云似的发髻。
那原本绷得僵硬的身子,骤然瘫软。
自那极尽曼妙的身体里透出万念俱灰的死意。
避雨亭四角的青灯,照着她的忽然睁眼迸射的恨意。
不自禁的,赵王手掌一顿。
也就只是顿了一顿,他冷笑一声,“是不是,你立马知晓。”
他俯身,一手解她腰间系带,一手控着她脸颊。
在她颈侧狠狠烙下属于他的印记。
郭妡眼底只余浓浓的生无可恋。
也就自暴自弃了一瞬,她回神,哽咽怒骂。
“你卑鄙无耻,背信弃义!你就算得到我的人,也终归不会得到我的心,我永远不会喜欢你!你与世子相比,不如他一根脚趾头!”
不如裴玄止一根脚指头?!
赵王何时受过这种侮辱?
当即堵住她的嘴,即使被锋利的牙再次咬破唇瓣,也不在意。
固执的,一门心思占有她。
郭妡眼角的泪终于如断线的珠子般滴落,刺耳叫嚣的嗓音也软下来。
似终于确认争不过命般,放下尊严乞求。
“不要,求你,不要……”
这般柔软的姿态,与先前的刚烈不屈一比,叫人心底跟着浮现些许柔软。
便是此时,何滢带着崇安公主闯来。
公主身边有属于皇后的凤仪卫女将士数十人。
面对万全的阻挠,直接一个巴掌挥开,下令将避雨亭团团围住。
崇安公主并未掀起帘子,只在阶下寒声道:“皇弟,天色已晚,你已开府成家,不便再逗留宫中,自行出宫去罢。”
这架势,今日恐难成事。
赵王讽笑着直起身子,那双眼依旧在郭妡身上流连着。
不疾不徐抬手,理了理皱巴巴的袍服,散漫道:“皇姐管得好宽。”
崇安公主不同他扯东扯西,只冷着一张脸,一副为他好的口吻。
“秽乱宫闱,其罪当诛,如今是立太子的关键时刻,皇弟也不想因小失大吧?”
赵王打起帘子,在三层石阶上垂目瞧着崇安公主。
本该是至亲的皇家姐弟,眼中毫无对彼此的手足情意。
赵王双手负在身后,昂首迈步下阶,往掖庭宫西门而去。
留下全然不走心的一句,“多谢皇姐。”
避雨亭的竹帘还在晃动,崇安公主带着何滢走进去时,郭妡正系着衣带。
起先绑着她双手的白绢被丢在地上,衣领遮不住的脖颈上,有两个醒目的印子。
脸上的珠泪,早已擦得干净。
她接过何滢递来妆粉,随意扑了几下,盖住那印子。
弯腰解了脚上束带,直接跳下石桌。
崇安公主见她二人飞快收拾,压着声音道:“本宫长这么大可没体会过听弟弟墙角呢,当真刺激。”
郭妡侧目,“这般说来,公主听过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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