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意有所指,让赵王的手缓缓从她脸颊滑落,眼神也沉了下去。
郭妡却依旧仰着头,先发制人地哂笑一声,“殿下又要生气吗?”
随着这话落地,她眼底的惆怅,身上的温顺,全部一扫而空。
看着赵王,透着些许轻蔑和挑衅。
“你就只会用强,只会发怒,这样的你,凭什么要我喜欢?”
她那双美轮美奂的偏长杏眼里,更多的,似是与生俱来的骄傲。
赵王双眉微蹙,听她无所谓般说道:“殿下位高权重,又有天命在身,天下谁能奈何得了殿下,何况殿下还捏着两条弱女子的性命相胁。我争不过命,躲不过劫,认命便罢,就这般从了殿下又何妨?只当今生与裴郎有缘无分,可殿下呢,想要的只是我的身子么?”
她双眸紧锁赵王,似发自灵魂的拷问。
透过他的眼睛,问到他心底。
赵王滑落的手,重新落在她背上,和腰上那只一同发力,将她踉跄拖起,抱进怀中。
两人离得近,他低头凝视的压迫感尤其强烈。
但在郭妡这里,直接视若无物。
她无惧无畏地仰头,盯着赵王不眨眼。
赵王此时却冷静许多,大掌沿着她背沟摩挲,最终扣在腰间,微微用力。
立马让郭妡与他,两具身体之间再无间隙。
一股属于她的清香袭来。
赵王恍惚间想起那日避雨亭的香艳,喉结不自禁轻滚着。
沉默几个呼吸后,才哼一声。
“可妡儿从未给孤一个公平的机会。”
“感情何来公平一说?”
郭妡扬眉,立马反驳,“殿下不曾听过先来后到吗?”
“先来后到?”
赵王脑子里的旖旎一幕还在继续,手也在她腰间抚摸着。
先来有什么了不起,后到也没什么好遗憾。
留下的才最强。
不过,她说的也有些道理。
他想要的不仅仅是这具身子。
即便她衣裳之下,着实是旷世的艳丽。
可若他要的只是身子,只需命令裴玄止献上她就是。
只需在长安宫禁中,将她打昏,带到任何一间空无一人的宫室就是。
又如何会给她机会一次一次逃脱?
赵王自信满满,哪怕失败这么多次,依旧当一切尽在掌握呢。
他淡淡问:“妡儿的意思,何时才能将孤放在心中?”
“若殿下仍旧只会用手段逼迫,用些下三滥的招数强占,妾身便不敢将殿下放在心中,即便殿下得到妾身的身子。”
郭妡接话超快。
努力让双眸澄澈,维系那份骄傲,让这话更真实,更有说服力。
却藏不住那一抹不自禁的闪躲心虚。
赵王一直在看她,自然不会错过这抹异样,他冷笑一声。
“说到底,妡儿今夜不愿侍寝,只是为了你那恩人活命,故意哄孤呢。”
郭妡像被他说中心事般,眼眸再闪了闪。
强行掩盖心虚,努力直视着赵王,却对视不过两秒。
她目光垂落,连带着在他怀中的身子都僵硬了几分。
赵王两眼微眯,骤然间呼吸变得更为沉冷。
郭妡慌忙抬头,“妾身句句属实,如今殿下即将立储,妾身在西南道那些雕虫小技,不过是欺负殿下人生地不熟,这才侥幸奏效。但如今,妾身自知逃不出殿下的手掌心,妾身不敢多耍花招。
只是裴郎待妾身情深,他不顾世俗眼光,给妾身超脱妾室的尊重和体面,让妾身脱离后宅,能与外界交际,甚至能伺候侧妃娘娘,结识殿下和诸多贵人。这样的男子,殿下叫妾身转头就忘记,谈何容易?”
这些所谓的尊重和体面,分明都是她自己挣来的。
可在握着后宅妻妾生杀予夺大权的男子眼中,她的说法,既合情又合理。
妾室的体面可不就是男人赐的么。
否则她这么感激惦记那男人做什么?
她提起裴玄止,仍旧是柔情蜜意的,还藏着满眼的惆怅,这就越发真实了。
赵王心想,原来是这个缘由。
一瞬间,只觉得忽然没那么上火了。
他声线淡漠,“只有如此?孤给你侧妃的名分,接你进王府,你亦可外出交际,亦可享有世人尊重和皇家命妇的体面。”
郭妡心底嗤笑,男人是否都这般自信?
当这所谓侧妃名分是什么香饽饽?
在江川县,她没得选,如今拼命挣了个诰命,岂能还没得选?
她轻轻摇头,“殿下府中已有两位侧妃,如何能为妾身破坏祖制,何况天下皆知妾身是裴郎的人,若进了殿下后宅,岂不叫人耻笑?”
一副站在他角度,替他考虑的样子。
“他的放妾书难不成是摆设?”赵王却没被郭妡那几句话轻易哄了去。
掏出怀中珍藏已久的放妾书。
只要这份文书公之于众,他再纳她进府就顺理成章。
郭妡瞥了眼,并未将这份文书放在眼中。
从前赵王未到江川县,她着实日思夜想要一份放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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