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生意,只要漠北还有活人就能做。
并且其他人还抢不走。
一来,现在生产力低下,除了张家村有能力大批量种植出高产蔬果,并保证脱水品相外,其他地方都办不到。
二来,这生意她不会吃独食,吃独食可保证不了安全。
她会拉崇安公主入伙,借用高家的势力,让自己在其中再次隐身。
这事,还得任长风做她的代表,与朱世满一起去做。
至于茶叶,能囤也囤,总归不能让赵王好过了。
她微微弯唇,听见远处暮鼓声,坊内瞬间一片嘈杂。
任长风踏着这阵嘈杂而归。
秉着礼节在正房外躬身作揖,即便没人看他。
“娘子,我回来了。”他声线清越,让人很难忽视。
郭妡正梳头呢,听见声儿便透过轩窗瞧一眼。
少年似长壮了一些。
颀长的身体裹在青布袍子里,作揖作的十分恭敬。
那张只做了些成熟伪装的,俊逸清朗的脸,埋了一半在双臂间,脸上神色瞧不真切。
只是说出的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郭妡挑眉,贴身侍女去了姓叫她便罢了,那是亲近的代表。
他多多少少算个男子,从前这般称呼还不觉得,现在越听越不对劲。
总有一股被这小子占了便宜的错觉呢……
她轻咳一声,怎能这样想一个少不更事的弟弟?
但为了不产生误会,她扬声道:“把我的姓带上。”
门外,任长风指尖一颤,幸好无人发觉。
他低着头,有些生硬道:“是,郭娘子。”
郭妡这下才觉得不别扭了,笑着叫他进屋说话。
外头有黄策守着,讲话就很安全。
郭妡直接从怀里拿出个胭脂盒,里头是万全那瓶禁药。
为了不引起怀疑,她只用个胭脂盒分装了两滴,其余让傅褚颐还给了万全。
“你瞧瞧,认不认得这东西?”
任长风年纪虽小,却已经是个老江湖,没准真认得。
就算不认得,也多少有些门路打听。
这种禁药,不论万全是从哪里弄来的,只要搞清楚门路,就能作为赵王一个新的把柄。
任长风没有多话,站在她身前,只掀起盖子闻了一下,双眼就立马陷入失神。
他眼睫扇动几下,原本清亮的眼,似罩上一层迷雾。
即便如此,他依旧在迷雾中精准找到郭妡的位置,就那般迷离的看着她。
忽而绽开一抹痴迷的微笑。
眼前女子,被一团破开迷雾的华光包覆,那样神秘,那样绝尘。
如山间精灵,又像坠入凡尘的仙子。
她款款向他走来,不知哪个朝代的衣裳,鲛绡似的轻纱随风飘飞,拂过他的脸庞。
任长风无意识地脱口而出,“姐姐……”
郭妡蹙眉,他状态不对。
她抬手在他眼前挥了下,忙抓着他的肩膀,用力一摇,“醒醒!”
这药的致幻能力竟这般可怕!
习武之人的定力,按理不会比她差。
可任长风闻过后的症状,比她要严重得多啊!
瞧上去心猿意马的,也不知道他究竟看见了什么!
郭妡一口气多摇了他几下。
便见任长风猛地回神,惊慌失措地看着她,愣了足有一秒。
随后双颊泛起一抹可疑的潮红。
她狐疑斜视。
任长风直接偏开头,甚至微微转了点身体,掩盖喉结处紧张的吞咽。
为了不使郭妡更加怀疑,他声音发紧,也逼着自己开口。
“这……这像是前些年黑市里千金难求的逍遥仙露。听人说,只需一滴,便……能让人忘乎所以,欲仙欲死。多用几回,就成了失去理智的行尸走肉,我……我买不起,没见过,也只是猜测……”
他结结巴巴讲完,才恍觉不对,“姐姐从哪里弄来的这东西?”
他一急,她的告诫忘了个精光,脱口而出又是“姐姐”。
说话也不结巴了,脸色从红到白只是一瞬间。
郭妡挑眉,不知他缘何这般激动。
只瞧着他似乎恢复了正常,便又坐回妆台前。
将长发拨在一边,不再看他,随口道:“赵王那儿弄来的,原是想算计我。”
如今这小孩面对赵王已不那么冲动,告诉他也无妨。
毕竟要他去追溯来源。
谁知,任长风当即双眸一暗,眼底深处似有幽蓝火焰在跃动。
他手已按在腰间软剑上,“我去杀了他。”
音量不高,藏在森冷语调里的杀意却高得吓人。
郭妡迅速转身,两眉紧蹙,才说他沉稳了,这就打脸。
她恨铁不成钢地盯着他。
“这里是长安城!赵王府里有八百亲兵,城里城外还有十万将士,你当这是过脚河边?他身边疏于防卫,那种机会一生或许只能遇见一次,你却未得手,如今还要逞凶斗勇?!”
平时瞧着多机灵一个小孩,脑子清醒话不多。
也在慢慢学着隐忍,学着等待时机。
可到底还是年轻,还在叛逆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给人抽一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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