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内监,孤可不是来求见皇兄的。”宋王沈斐一把拂开万全。
“今日大宴,宫中混入可疑之人,承庆殿地处偏僻,万一那人逃窜至此伤了皇兄,你担待得起?”
万全被推得一个趔趄,依旧死死把住门。
“多谢殿下关心,但承庆殿周边有大王数十亲卫驻守,没有刺客能靠近,殿下请回。”
沈斐冷笑着,“万内监百般阻挠,难不成刺客就在里头?”
随着这话落地,殿门从里头拉开,沈楷半敞着领口,拨开万全走出去。
他慵懒耷着的凤眼,以睥睨的姿态瞟一眼沈斐。
“二弟如今也是站起来了,在孤跟前讲话声音还挺大。”
沈斐一见他,暂且忽略那讥讽,下意识退后两步,俯身作揖,“小王见过兄长。”
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气短一截,不得不自行找补。
“兄长言重,小王不敢张狂,只是今日有外客在,宫内混入刺客之事不便张扬,父皇命小王彻查所有宫室,小王也是为兄长的安危考虑。这才急匆匆赶来,还请兄长行个方便。”
到底是多年压得他喘不过气的人,没见着人时,他气势还能撑得起来。
一见就难免条件反射的犯怵。
尤其是,沈楷还用这种不屑一顾的眼神瞧着他。
沈斐拳头微紧,强迫自己不等沈楷叫免就直起身。
这些坏习惯,他总要慢慢改掉,不如就从今日开始。
于是,他又收到了沈楷不辨喜怒的一个眼神,“若孤不予二弟这个方便呢?”
沈斐外貌和身形更似其母,不如沈楷高大俊逸,更偏温润和煦一些。
这便使他大胆与沈楷对视时,需得微微抬头,呈仰视的姿态。
好不容易撑起的气势,便又落了下乘。
“小王奉父皇之命而来,想必皇兄也不想抗旨吧。”他只得搬出皇帝。
就见沈楷轻笑一声,反手将殿门彻底推开,抬手打个哈欠。
“你想瞧就瞧瞧,毕竟长这么大,头一次拿着父皇的令箭来找孤耀武扬威,孤怎能不满足孤的好弟弟?”
沈楷说罢,转身走回殿中,不紧不慢朝正中宝座而去。
旁若无人地搭腿坐着,接过万全递来的醒酒茶,懒得瞧沈斐一眼。
沈斐被嘲弄得脸色半青。
在殿外门槛边顿了半晌,只觉得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最终他深吸一口气,一步跨进去,挥手叫身后的内侍和金吾卫去搜。
他自己直接往内殿去,转过雕花隔档,皂靴便踢到一顶头冠。
沈斐眼前一亮,蹲身拾起后转身就向沈楷而去。
“皇兄歇息的殿里,如何有内廷女官的发冠?”
沈楷连眼神都欠奉,又打了个哈欠,直接撕开沈斐的伪装,“二弟是捉刺客,还是捉奸呢?”
承庆殿外。
郭妡在宋王的人合围之前已经脱困。
宋王来得这般及时,想必是她跟万全来的路上被谁瞧见了。
但宋王毕竟才开始冒头,在宫中人手不足,只能借着刺客的由头来捉现行,好给沈楷定个秽乱宫闱的罪名。
否则,这般重要的大宴,又不是民间小打小闹,还是宋王自己负责的,哪那么容易混进来刺客?
宋王身处劣势,被打压二十多年,还这般沉不住气。
先是当街刺杀,又是急不可耐的捉奸。
活像前世那些一朝暴富,就没头苍蝇似的报复性消费的。
就算拿着财富也枉然。
他以为自己找好了遮掩,却忽略了所谓的巧合越多,露出的马脚就越多的道理。
但那又怎样呢,不管宋王手段高不高明,他们兄弟斗起来,她才能坐收渔利。
而当下之事,她都已经跑了,剩下的,偷香窃玉之人自行善后呗。
郭妡随手折了根树枝,将披散的长发绾起。
掏出尚仪局女官的鱼符,过了内宫门,直接回房去。
推门就见宋玉生在她房中。
单间么,房里一张矮榻,一副桌椅,几个箱笼柜子,进屋就一目了然。
所以,宋玉生打开榻边小柜抽屉,听到开门声浑身一颤,惊惧回头的样子,也尽入郭妡眼底。
郭妡低头瞥一眼她脚边的铜锁。
听着欲盖弥彰的回推声,和厚铜片拉扣猛烈晃动,相互撞击出的清越声响,微微挑挑眉。
视线缓缓上移,则见宋玉生两手交握,颤抖从指尖蔓延到全身。
她不敢看郭妡,也不敢逃,甚至忘了求饶。
郭妡的目光逐渐幽深,蓦地扯了下嘴角,淡淡问:“宋女史在我屋里想找什么?又是谁派你来的?”
按理来说,宋玉生是沈楷塞进宫的人,那就应当是沈楷想在她这儿找什么。
恰巧,今日也是万全将她堵着带走的。
这么想想,不正是给宋玉生创造机会么?
可沈楷又已经同她讲过宋玉生的身世,口口声声称,此人在宫内由她调遣。
说那话时,两人一场酣战才偃旗息鼓,倒不像作假。
不过,信男人的鬼话,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种田女登权力巅,谢谢诸位不做人请大家收藏:(m.x33yq.org)种田女登权力巅,谢谢诸位不做人33言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