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止?”沈楷眼眸一沉。
郭妡抬眼愣愣看他,转而皱了下眉。
张口闭口只知裴玄止么,裴玄止是才从西南过来的么?
沈楷说完,也兀自愣了下。
见她才温和了一会儿的神色,有崩裂的迹象,立马意识到自己太过敏感。
尴尬轻咳一声,决定不要没事找事。
“他乡遇故知是人生一大喜事,何况你如今算是创下几十年未有之壮举,自然要宴请那些故人叙叙旧,且要拿出排场来,不要省钱,只管找万全支就是。”
他话落,立在廊下的万全就是没人看,也欠了欠身应声。
郭妡并不为金钱所动,绞着手指,“妾身还有些余钱,投点心铺子没拿那么多出来,皇后和公主都不知道。”
她神色实诚,听在沈楷耳朵里可太新奇了。
从前,她哪肯跟自己说这些?
多说一句她不爱听的,管你是谁,立马翻脸,比挨着火星的炮仗还暴躁。
今日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沈楷情不自禁往外头看一眼。
雨雪交加的,根本没太阳。
沈楷一点儿不失望,扬起嘴角,两臂箍着她的腰,在她面颊上亲了一口。
随后埋首在她颈窝里,声音被捂得发闷,语调却轻快。
“刚说不必与孤客气,就这般生分,你那些钱留着做你的体己就是。你是孤的女人,孤养你岂不是天经地义。”
说话间,他闻着满鼻馨香,又老实不下去,修长手指开始解她的带子。
“你这阵子劳累的厉害,十一月下旬休沐,孤带你去郊外赏雪,顺便瞧瞧那头白泽。”
郭妡按着他的手,那头“白泽”她着实没见过,但她一手炮制的,就没什么好见的。
“妾身刚入掖庭局,怎好太过闲散。”她有些为难,却没有纠结。
沈楷解了一半只得顿住手,实在有些急,他便一锤定音,“休沐就该好好休沐,三十日孤派人接你。”
说话间微微后仰,将她细细看了几眼。
黑黝黝的眸子划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就着半解的官服将人抱起来。
边往内室去,边吩咐外头。
“万全,往后每月给这宅子额外拨两百贯,只管交予妡儿处置。”
万全怔了下,反应很快地大声应答:“是!大王!”
这一出,着实让郭妡有些讶异。
只是给了点好脸色罢了,这只金蟾蜍吐钱就不带眨眼的?
想当初在川州,裴玄止给她家的纳妾钱才二百贯,其后每月十贯的月钱都像天大的恩典。
可笑的是,她一分没拿过就陪那人玩了快一年的虐恋情深。
现下么,她自觉还是不能表现得太物质,以免前后行为不合逻辑而惹沈楷怀疑。
“殿下,两百贯太多了,妾身受之有愧,朝廷养一位县主,一年也才千贯上下……”
“那些县主如何与你比。”沈楷不等她说完,强势打断。
几步走进内室,轻轻将她放在床铺上。
他染着沉沉欲望的眸子,居高临下端详她。
这身墨绿的官服,竟比一袭胡服更俏丽飒爽,瞧着就有一股与众不同的气质。
沈楷心随意动,揪着她官袍一角整个撩起,顺着裤管摸到腰带。
眼见她撑着手肘想坐起来,还想推辞那份月钱。
沈楷似无奈,二话不说俯身堵住她的嘴。
屋子里烧着火热的地龙,帷幔一拉,那方小空间里更是热火朝天。
今日,沈楷觉得有些不同。
她既不是屈辱应付的不耐烦,也不是嫌弃他没轻没重的双眉紧锁,更不是一个不顺心就破口大骂。
相反,她隐隐有些回应的意思。
即便觉得哪里不好,也只轻轻掐一下他的腰,或是挠一把他的背,捎带手掀下眼皮瞥他。
沈楷那颗心霎时快飘到天上去,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
不知多久,庭中雨雪稍停,屋里已经泡了半晌汤浴。
郭妡趴在池子边打了个哈欠。
沈楷笑盈盈站在身后,握个玉瓠给她浇背,乐此不疲。
郭妡眼都没睁,从前在榻上都不能松懈表演,没事还得板着脸找找茬,实际自己也不好过。
这不是压抑天性么。
现在沈楷的毛病纠正得差不多,她改变的理由也凑得差不多,是时候换个态度了。
今天这次试水也表明,她的度拿捏的刚刚好。
趁着现在“感情”缓缓升温,她该再次伸手要东西了。
拒绝他想留她过夜的提议,郭妡换了一袭锦袍,用布包将那身才穿一回就差点毁了的官袍装上,扬长而去。
独留沈楷一人透过轩窗,撑着下巴望她,好一会儿才朝万全招手,“每月两百贯,是不是小气了些?”
万全瞧他这会儿心情好得,比春日的阳光还明媚,便也跟着笑。
但两百贯真不少,这都赶得上王妃的俸禄了。
再涨下去,叫王妃知道,可要翻了天。
虽说郭乡君的月例银子从赵王私账走,但天底下哪有不透风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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