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就同步来了两个消息。
一是向巍告诉她,赵渊等人调入左监门卫。
昨夜沈楷又是哄又是逼她求他时,她状似不耐烦又拿他没法子,随口说:“就叫他们留在长安给殿下看门吧,这样妾身出入宫门时,也能见见故人。”
沈楷一琢磨,看门也好。
那几人的体格面相,都有些做禁军的潜质。
而左监门卫大将军,着实是他自己人,于是直接安排了。
第二个消息是高皇后的人传来的。
任长风安插在赵王妃身边的人,以及傅褚颐的人都偷偷补充了细节。
莫若飞的行踪找到了。
昨夜她偷了客舍一套衣裳换上,藏在北坊门不远的参天古木后头,只等晨钟一响就溜了出去。
她目标明确,并未去别的地方。
只找几个路人问明赵王府的方向,直冲王府去,开口就要求见王妃。
如今的赵王府,王妃已经接回大权,根本没人将莫若飞当回事。
可这世界就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莫若飞被赶出来并未气馁,而是在赵王府附近蹲着。
宵禁时跟在十多个出门采买的丫鬟婆子后面,混了进去,硬是在赵王府呆了一晚。
第二天,还叫她左绕右绕找到了周岁华的院子外。
冒着差点被打死的风险,她用蹩脚的中原官话,讲了个对正院来说是众所周知的秘密。
那就是,赵王养外室。
周岁华差点被气笑。
就像身上刚好的伤疤,又被个愣头青蛮不讲理地撕开。
要不是她第二句话讲得快,真就被打死在赵王府。
她倒没蠢到拿山南和张家村说事,只说她了解郭妡,可以帮周岁华神不知鬼不觉地除了郭妡,赵王决计怀疑不到周岁华身上。
也不知怎么哄的,周岁华还信了。
现在,周岁华不惜暴露藏在务本坊宅子里的最后一个眼线,将人藏了进去。
郭妡撑着脑袋,她和莫若飞之间真不至于这么恨。
她自认为从未主动招惹过她。
而且,除掉自己,需要莫若飞亲自上阵么?必须要去自己的宅子除么?
郭妡不大理解莫若飞的脑回路。
她当初尝试理解过一回唐翘的脑子,往后就再不想去剖析这些人。
她淡淡吩咐:“告诉长风,潜进宅子去,将她找出来杀掉以绝后患。”
留不住的人注定留不住。
至于山南……再费点心思欺瞒吧,只能对不住这一回。
从前在川州错估沈楷的决心,导致在郡公府的经营险些全部付诸东流。
吃一堑长一智,人不能同一个错误犯了两次,特别是叫个傻子毁了她所有心血,那她道心都要被打碎。
所以,只要莫若飞显露出了危险的潜质,就不如即刻去死。
然而,任长风还没接到指令,接郭妡出宫的人已经到了。
“乡君,大王在务本坊宅子里被人行刺,这会儿正大发雷霆,你赶紧回去瞧瞧吧……”
来者是沈楷身边另一个得用的内侍启祥。
这人性子比万全沉稳一些,此刻却急得跳脚。
郭妡一听就怔住,在务本坊的宅子里行刺沈楷?
除了潜进去的莫若飞,郭妡想不到别人。
只觉得这人疯了!
她一个边民,从前都未曾见过沈楷,能有什么深仇大恨?
郭妡猛地搁下笔,强忍住想冲破浅表的,一言难尽的表情。
改成慌忙抬头,满脸不可置信,“那宅子里,不都是殿下的亲信么!”
启祥一顿,满脸苦笑,“确实都是大王的亲信,只是那行刺之人是乡君的故人……”
“故人?”郭妡也是发愣的样子,一个呼吸的时间,立马眼神一冷。
甚至露出有些怕连累到自己的慌张。
她急不可耐地迈开腿。
从宫城到宅子不过一刻多钟,可见她有多急。
郭妡进去就见地上血淋淋的。
周岁华最后一个眼线,已经被乱棍打死,两名亲卫正将人拖下去。
见到郭妡,还知道避一避,别叫她正眼看见这血肉模糊的一团。
郭妡也顺势做出心慌的模样,急切跨进屋。
外头的表现,至少说明沈楷并未怀疑她,或是得到了什么危及她的情报,这倒省了不少口舌。
可屋里的情形与她想象的很不一样。
衣衫轻薄,酥胸半露的莫若飞倒在榻边,整片衣襟都被鲜血染红,紧紧黏在身上。
那沁入地衣的暗渍是血,一看就知道,人已被杀多时。
估摸着就在她沾到沈楷的那刻,便被一剑封喉。
原本挂在墙角的那柄剑丢在地上,沈楷的紫色官服外衣也被丢在地上。
万全和这院里的队正都跪在他跟前,垂着脑袋不敢说话,脚边碎了好几个瓷器。
而沈楷,还是满脸怒容,间杂着一抹恶心嫌弃,用帕子不停擦手。
郭妡瞬间明了,这哪里是行刺,分明是非礼了他。
真是可笑。
莫若飞那蠢货,骗了个更蠢的,说是来除掉她,实则盯上了沈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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