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哥儿小心翼翼地将那只兀自扭动不休的蛊虫,塞进了一个厚实的陶瓷小瓶里,盖上木塞,再仔细检查了一遍是否封紧。
然后华哥儿又取出几个同样的小瓶,再次爬上熊背,一连采集了三条蛊虫,分别封入小瓶之中。
做完这些,他拍了拍手,低头对依旧瘫软在地大黑熊说道:“我会想办法帮你把这些虫子都清理掉。不过,我得先回去研究一下这虫子的习性,才好对症下药。明天再来看你。”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和告诫:“你呢,以后也注意些卫生,别再把自己的地盘弄得这般污秽不堪了。病从口入,祸从……嗯,总之,干净点总没坏处。”
黑熊喉咙里发出一阵含糊的咕噜声,闷声闷气地回道:“俺……俺倒是无所谓。主要就是想恶心恶心姜家那些家伙!不过……你这个人既然帮俺抓虫子,那俺听你的便是。”
“行,那我今天先走了,你再趴一会,估计就能动了!”
华哥儿不再多言,背起药箱,沿着石阶回到了上方平台。
姜善初早就已经离开,想必堡务繁忙,只留下姜岷在此监视。
方才华哥儿在下面辛苦“大扫除”,姜岷觉得无趣,便躲进了前面那间备有暖炉和热茶的冰室等候。
见华哥儿出来,姜岷放下手中的茶杯,抬了抬眼皮:“华先生,下面情况如何?那孽畜……可还安分?”
“卫生已经大致清理干净了。”华哥儿拍了拍沾了些许污秽的衣摆。
“更重要的是,拿到了这个。”
他打开药箱,取出那个陶瓷小瓶,在姜岷眼前晃了晃。
“这是从它背上溃烂处取出的蛊虫样本。我需要先回去仔细研究一下这虫子的特性,才能制定下一步的治疗方案。”
姜岷闻言,花白的眉毛一挑,眼中闪过一丝惊异:“哦?华先生竟还精通蛊虫之道?”
他自诩医道精深,但对这偏门诡异的蛊术,也只是略有耳闻,涉猎不深。
“谈不上精通。只是从前游历胶州一带时,曾与当地深山中的蛮族蛊师有过一些交流,略知皮毛罢了。”
姜岷脸上露出叹服之色,拱手道:“华先生年纪轻轻,竟有如此见识和际遇,小老儿不如也,远远不如!能请到先生,真乃我姜家之福,兄长之幸!”
他这话带着几分真心,几分客套,或许还有一丝嫉妒。
华哥儿微微颔首,不受他的恭维:“姜老先生过誉了。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回药室吧。研究这蛊虫,需要安静,也需要一些特殊的药材和器皿。”
“先生请随我来,药室一应物事俱全,若有短缺,老夫立刻命人去办。”
当天边只剩最后一抹微光时,黄昭静静立于院心,手中握着那把百炼环首刀,下一刻,他的身形随着某种玄妙的韵律缓缓而动。
一时间,院中似有薄雾渐起,非是真雾,而是他意念引动周身微息,恍若月下寒塘升起的水汽。
他的步伐轻灵而飘忽,如踏波而行,身形时隐时现,带着一种烟雨迷蒙般的疏离与不确定。
刀意藏而不发,引而不显。
偶尔一个极细微的转折,空气中似乎有无形的涟漪荡开,却带着一丝沁入骨髓的寒意与锋锐。
整套刀谱的精髓,就在这这似真似幻、如烟月笼罩流水般的纠缠与渗透,于无声处蕴藏杀机,在敌人恍惚间已决胜负。
他沉浸在这奇妙的意境中,只觉得这刀法与他十分契合,下次与人对敌前,若是能提前布下幻象迷踪阵,在阵法中以这套刀法与人对战,那效果一定出奇的好。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一个收势,周身那若有若无的“雾气”缓缓散去,呼吸微促,额角见汗,心神却有种宣泄后的短暂宁静。
就在这时,小马将一盘盘饭菜端上院中的石桌。
“黄爷,饭好了,吃完再练吧!”
夜色渐浓,小院中挂起了灯笼,昏黄的光晕将一方石桌笼罩。
桌上摆着几样简单的下酒菜:一盆温热的羊杂汤,一碟切好的酱肉,一碟花生米,一碟焯拌的青菜,还有几张胡饼。
酒是本地常见的浊酒,口感粗糙,却带着一股粮食的暖意。
黄昭、贾诩、小马三人围桌而坐,气氛却不似往日轻松。
小马扒拉了几口饭菜,终究是按捺不住:“黄爷,你刚才在院里练的,是啥神仙刀法?我看着云里雾里的,人影都瞅不真切。”
黄昭端起陶碗抿了一口浊酒,他瞥了小马一眼:“怎么?想学?”
小马连忙摆手,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可别!我这榆木疙瘩,舞舞柴刀还行,您那路数太高深,我看着都眼晕,更别说练了。感觉太玄奥了,我这点斤两,驾驭不住。”
一旁的贾诩慢条斯理地夹起一片酱肉,细细咀嚼后,才缓声开口:“小马,莫要妄自菲薄。你是名将血脉,骨子里天生便镌刻着杀伐征战的印记。若非如此,当日那场盗匪混战,为何独你能活到最后?这,或许不全是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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