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滢深吸一口气,压下身体的不适,伸手拉开了门闩。
门“吱呀”一声开了,周母和周文远的目光立刻落在林滢身上。看到林滢脸色苍白、身形单薄,却站得笔直,眼神清亮,没有丝毫以往的怯懦,周母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刻薄的模样:“哟,终于肯开门了?我还以为你要躲到天黑呢!赶紧的,把休书凭证拿出来,再把聘礼交出来,别耽误我儿子的正事!”
周文远也皱了皱眉,语气冷淡:“婉清,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这是休书,你签了字,我再给你五百文钱,算是补偿。你我夫妻一场,好聚好散。”
他说着,就把手里的休书递了过来。林滢低头看了一眼,纸上的字迹还算工整,写着“苏婉清无子且克家,累及周家,今休弃之,此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末尾已经签了周文远的名字,就等着她签字画押了。
五百文钱?林滢在心里冷笑。原主的母亲为了帮他凑束修钱,拿出了十两银子,相当于一万文钱,现在他考上秀才了,就用五百文钱打发人,还想让她签休书,落一个“被休弃”的名声?
古代女子被休,可不是小事,轻则被人指指点点,重则一辈子抬不起头,甚至连娘家都会被连累。周文远这是既要当陈世美,还要立牌坊,想把所有的错都推到原主身上,保全他自己的“秀才名声”。
“好聚好散?”林滢抬起头,目光直视着周文远,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周文远,你说我‘无子且克家’,我问你,我嫁入你周家三年,你除了刚开始那半年在家,其余时间都在镇上书院读书,回家也是对我不闻不问,连同房都屈指可数,我怎么给你生儿子?”
“还有‘克家’,你周家这三年,除了我娘给你的十两银子,你家有什么损失?你爹是去年冬天染了风寒去世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倒是你,拿着我娘的银子,考上了秀才,就翻脸不认人,这就是你说的‘好聚好散’?”
这番话,林滢是结合着原主残留的记忆说的,每一句都戳中了要害。周文远被问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他确实没怎么跟原主同房,父亲的死也跟原主无关,这些都是事实,他无法反驳。
周母见状,立刻跳了出来,指着林滢的鼻子骂道:“你个小贱人!胡说八道什么!我儿子读书忙,哪有时间跟你同房?我家老头子就是被你这丧门星克死的!你还敢顶嘴?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村里人都看在眼里。”林滢毫不畏惧地迎上周母的目光,“周母,你要是想闹,咱们就闹大一点。你儿子是秀才公,最重名声,要是让村里人知道,他拿着岳家的银子考上秀才,转头就休妻,还诬陷妻子‘克家’,你说,这对他的名声有没有影响?”
“要是再传到镇上书院,传到县太爷耳朵里,你说,他这秀才身份,还能不能保得住?”
古代读书人,最看重的就是“名声”二字,尤其是秀才,虽然只是最低级的功名,却是进入士大夫阶层的敲门砖,一旦名声受损,后续的科举之路就会难上加难。林滢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才敢这么硬气。
周文远的脸色瞬间变了,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他刚考上秀才,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要是因为休妻的事坏了名声,那他这么多年的苦读就白费了。
“你……你别胡说!”周文远的声音有些发虚,“我什么时候拿你家的银子了?那是你娘自愿给的!”
“自愿给的?”林滢冷笑一声,“是自愿给你读书,不是让你用来休妻的。周文远,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没有那十两银子,你能去镇上书院读书吗?能考上秀才吗?现在你发达了,就想一脚把我们母子踢开,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我告诉你,休书我不能签。”林滢的语气斩钉截铁,“要想分开,可以,但必须是‘和离’,不是‘休弃’。和离书里要写明,是你我双方自愿分开,互不拖累,日后我的富贵贫贱,都与你周家无关。”
“除此之外,你还得给我‘补偿金’。”林滢看着周文远和周母震惊的表情,继续说道,“我娘的十两银子,你得还回来;我嫁入你周家三年,做牛做马,你得给我三年的‘劳务费’,算五两银子;还有我娘现在重病,需要医药费,算五两银子。总共二十两银子,你给了银子,签了和离书,咱们就两清。”
“你做梦!”周母尖叫起来,“二十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我家文远哪有那么多银子?你个丧门星,想钱想疯了!”
“有没有银子,你心里清楚。”林滢目光锐利地扫过周母,“你儿子考上秀才,县太爷赏了五两银子,镇上的乡绅又凑了十两贺礼,再加上你家这些年攒的,二十两银子应该不难凑。”
她这是根据原主的记忆推断的——原主之前听周母跟邻居炫耀过,说周文远考上秀才后,得了不少赏钱,家里现在不差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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