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房先生这才抬起头,扫了他一眼。看到他那身朴素的打扮,眼神里闪过一丝轻蔑:“新来的?想清楚了,这里可不是你扬名立万的地方。每天抬出去的尸体,比走出去的活人可多多了。”
“我想清楚了。”上官逸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
账房先生撇撇嘴,不再多言。他收了银子,扔过来一块黑色的铁牌和一个号码。
“拿着号码,去那边等着叫号。自己找个对手,谈好赌注,就可以上台了。”
上官逸接过铁牌,走到了等候区。
这里已经聚集了十几个同样等待上场的江湖人。他们互相打量着对方,眼神像是在评估猎物的价值。
上官逸找了个角落站定,开始观察。
他需要找一个合适的对手。不能太强,否则就是送死。也不能太弱,那样起不到磨砺的效果。
很快,他的目光锁定了一个目标。
那是一个身材中等,手持一柄单刀的青年。他的气息在众人中不算最强,但眼神沉稳,下盘扎实,一看就是有几分真功夫,却又不是那种经验老到的杀人机器。
最重要的是,他看起来,和自己一样,也是个新人。
上官逸走了过去。
“兄台,”他抱了抱拳,“在下阿逸,想请兄台赐教。”
那青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看到他两手空空,不由得皱了皱眉:“你连兵器都没有?”
“台上有。”上官逸指了指擂台旁兵器架上的那些制式兵器。
青年犹豫了一下。他也是第一次来,想找个软柿子捏,眼前这个小子看起来……似乎比自己还菜。
“赌注多少?”他问道。
“五两银子。”上官逸说道。
“好!”青年一口答应。五两银子不算多,正好拿来试试手。
两人谈妥之后,将铁牌和赌注交给了管事。
很快,台上的一场对决结束,一名使长剑的男子,用剑洞穿了对手的胸膛,在观众的欢呼声中,拿走了所有赌注。
“下一场!新人阿逸,对新人‘快刀’刘三!”
随着管事的一声高喊,上官逸和那个叫刘三的青年,一左一右,走上了那座沾满了无数鲜血的擂台。
上官逸从兵器架上,取下了一把最普通的长剑。
剑入手,一股冰冷的熟悉感传遍全身。
他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杂念都抛出脑后。
他的眼中,只剩下了对面那个手持单刀的敌人。
这将是,他重入江湖的第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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