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三人配合无间,互为犄角,分担压力,单凭岳不群此刻一流巅峰的内力,一剑就足以将他们震飞!
然而,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刀光剑影交织之中,岳不群的嘴角,却勾起了一抹冰冷的、洞悉一切的弧度!
他的耳朵,清晰地捕捉到了来自那六名死士身后,黑衣人群里传出的几声极其压抑、却又无法完全掩盖的痛哼!
果然!
岳不群心中冷笑更甚。
那些灌注了内力的泥块碎石,虽然无法重伤后面的黑衣人,但砸在身上也绝非毫无感觉!
尤其是那些尖锐的石子,划破皮肉带来的刺痛,足以让并非真正死士的人本能地发出声音!
而这细微的痛哼,落在岳不群耳中,如同黑夜里的明灯,彻底坐实了他的判断——后面那群,是冒牌货!
是嵩山派用来充数、或者执行其他任务的普通弟子!
真正的威胁,只有眼前这六个如同附骨之疽的死士!
岳不群眼中寒光大盛:“先拔了你们这几颗毒牙!”
他剑势陡然一变!
不再追求格挡防御,而是剑走轻灵,紫霞真气在剑尖凝聚,化作数点凌厉无匹的寒星,如同毒蛇吐信,刁钻无比地刺向三名死士招式中难以顾及的破绽!
同时,他身形飘忽,如同风中柳絮,巧妙地利用三名死士的身体作为屏障,将他们与后面那些“弟子”以及更远处的董飞暂时隔开。
他要将这六个核心死士,圈在自己的剑网之内,优先解决!
同一时刻,华山绝顶,那座临时搭建、此刻却成为生命与死亡拉锯战场的简陋产房内,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狂风卷着残留的雨丝,狠狠抽打着糊在窗户上的油纸,发出“噗噗”的闷响,仿佛有无数只鬼手在拍打。
屋内,一盏豆大的油灯在墙角艰难地摇曳着,昏黄的光线被浓重的血腥气和恐惧挤压得几乎窒息。
宁中则躺在铺着厚厚草席的木床上,身下的床单早已被汗水、血水和她的手指生生撕裂抓破,凌乱不堪。
她清丽的面容此刻因剧痛而扭曲,原本红润的嘴唇被咬得鲜血淋漓,如同凋零的花瓣。
每一次宫缩带来的阵痛,都像是有一把无形的、带着锯齿的钝刀在她腹内疯狂地搅动、撕扯!
那痛楚是如此剧烈,如此漫长,仿佛永无止境,要将她的灵魂从这具饱受折磨的肉体中硬生生剥离出去!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从她喉咙深处迸发出来,带着濒死般的绝望,穿透了简陋的木板墙壁,在呼啸的风雨中显得格外瘆人。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翻滚,如同被扔上岸的鱼,每一次翻滚都牵动着腹中那个顽皮的生命,带来更深的痛楚。
张婆婆和赵婆婆,两个经验丰富的老产婆,此刻也吓得面无人色,浑身抖得像筛糠。
她们拼了命地扑上去,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按住宁中则翻滚的身体,汗水顺着她们沟壑纵横的脸颊往下淌。
宁中则可是华山掌门的夫人!
若是今日在这里出了半点差池,她们两个老婆子,连带她们全家老小,恐怕都要给这位夫人陪葬!
张婆婆的声音带着哭腔,几乎是嘶吼着在宁中则耳边喊:“夫人!您醒醒!您听老身说!您不能晕!千万不能晕过去!想想孩子!想想您肚子里的孩子啊!深呼吸!用力!您得把孩子生下来啊!”
赵婆婆也在一旁急得直跳脚,声音尖锐:“是啊夫人!您得稳住!您可是练武的,比我们这些老婆子强百倍!您得用劲!孩子头快出来了!您再加把劲啊!”
这话半是鼓励半是谎言,她们心里清楚,孩子的位置根本不对,这是要命的难产!
然而,宁中则的意识已经被无边的剧痛冲击得七零八落。
从小到大,她是华山派的天之骄女,是师父师兄捧在手心的明珠。
即使后来行走江湖,与魔教厮杀,也有岳不群如同山岳般挡在她身前,为她挡下刀光剑影。
她受过伤,流过血,却从未经历过此刻这种深入骨髓、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碾碎的痛苦!
这痛苦超越了意志的极限,让她只想立刻死去,求得解脱。
破碎的呻吟从她染血的唇间溢出,带着无尽的委屈和恐惧:“师兄……师兄……你在哪里……”
身体的本能驱使着她翻滚,想要逃离这无休止的酷刑。
张婆婆和赵婆婆再次扑上来,试图按住她:“夫人小心肚子!”
可就在她们的手触及宁中则肩膀的瞬间——
宁中则猛地一挥手!
那完全是习武之人痛极之下的本能反应!
两声惊呼!
张婆婆和赵婆婆只觉得一股沛然大力涌来,如同被狂奔的烈马撞中胸口,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飞出去!
“砰!砰!”两声闷响,狠狠撞在冰冷的土墙上,震得屋顶簌簌落下灰尘。
两人眼前发黑,气血翻涌,差点当场背过气去!
张婆婆捂着剧痛的胸口,嘴角溢出一丝血迹,惊恐地看着床上依旧在痛苦翻滚的宁中则,再也不敢上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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