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公子手持折扇,慢条斯理地敲打着手心,脸上带着轻蔑的笑容:“这位壮士,话可不能乱说。我们‘百宝楼’开门做生意,讲究的是公平自愿。这虎皮嘛,品相是还不错,可惜啊,左后腿处有一道划痕,影响了整体价值。八十两,已经是看在你辛苦猎来的份上,给出的最高价了。你要是不满意,大可以拿去别家问问,看谁出的价比我高!”
“放屁!”魁梧汉子勃然大怒,“那划痕明明是你们验货的时候,你这小子手贱用扇子划的!老子看得清清楚楚!”
“哦?”锦衣公子眼睛一眯,语气转冷,“壮士,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污蔑我‘百宝楼’的声誉,这后果,你承担得起吗?”他身后的几个伙计也面色不善地围了上来,隐隐散发出炼体境的气息。
“哼!当老子是吓大的?”魁梧汉子也是个暴脾气,将背后的开山斧“哐当”一声顿在地上,地面都为之一震,“今天你们要是不给足一百两,老子就拆了你这破店!”
“好大的口气!”锦衣公子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拿下!”
“我看谁敢!”魁梧汉子双目圆瞪,气势汹汹。
眼看一场冲突就要爆发。
“啧啧,又是‘百宝楼’的人仗势欺人。”云歆在楼上看得津津有味,小声嘀咕道,“这家店仗着背后是‘络金川商会’的分支,在清河郡可没少干这种压价欺客的事情。”
秦渊目光微凝,又是络金川商会。
他仔细观察着那锦衣公子和他的伙计,发现他们虽然气焰嚣张,但修为并不算高,最高的那个伙计也不过炼体五重。
而那魁梧汉子,气息粗犷,力量感十足,恐怕也有炼体六重左右的实力,真动起手来,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不过,这里毕竟是郡城,当街动武,必然会引来城卫军。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一道清朗的声音忽然响起:“诸位,和气生财,何必动怒?”
只见一个穿着青色儒衫,手持书卷,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人群外围,微笑着走了进来。
他步伐从容,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书卷气,却让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诡异地缓和了几分。
锦衣公子看到来人,脸色微微一变,收敛了几分傲气,拱手道:“原来是柳先生。此乃小店与客人的交易纠纷,不敢劳烦先生。”
魁梧汉子似乎也认识此人,脸上的怒气稍减,瓮声瓮气道:“柳先生,你来评评理!他们‘百宝楼’欺人太甚!”
被称为“柳先生”的中年男子笑了笑,目光在那张虎皮上扫过,又看了看锦衣公子和魁梧汉子,温和地说道:“这位壮士辛苦猎得猛虎,实属不易。而‘百宝楼’开门迎客,信誉为本。我看这样如何?这张虎皮,品相确实上佳,那道划痕虽有瑕疵,但也无伤大雅。不如各退一步,‘百宝楼’出九十两,此事就此作罢,如何?”
锦衣公子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甘,但看了看柳先生,又瞥了一眼怒气未消的魁梧汉子,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既然柳先生开口,那就依先生所言。”
魁梧汉子虽然还想争辩,但见柳先生出面调解,也不好再发作,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
一场眼看就要爆发的冲突,就这么被这位柳先生三言两语化解了。
“这位柳先生是什么人?”楼上的云歆好奇地问道。
秦渊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但他注意到,这位柳先生看似只是个普通文士,但在他出现时,无论是锦衣公子还是魁梧汉子,都对其表现出了一定的尊重,甚至连周围围观的人群,看他的眼神也带着敬意。
而且,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这位柳先生体内,似乎蕴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灵气波动,绝非普通人。
“有点意思。”秦渊心中暗道。
楼下的风波很快平息,人群散去。
柳先生与锦衣公子和魁梧汉子又说了几句,便也转身离开了。
“好啦好啦,热闹看完了,继续吃饭!”云歆重新坐回桌前,继续与美食奋斗。
秦渊却没有了多少食欲,他靠在窗边,望着楼下渐渐恢复平静的街道。
“秦师兄,你在想什么呢?”云歆注意到秦渊的沉默,嘴里塞满了食物,含糊不清地问道。
“没什么。”秦渊收回目光,坐回桌边,“在想明天的行程。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出发去永平乡。”
“嗯嗯!”云歆用力点头,“抓鸟抓鸟!两千贡献点呢!”
看着她没心没肺的样子,秦渊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过,有这么一个活泼跳脱的同伴在,路途倒也确实不那么沉闷。
一夜无话。
第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秦渊和云歆便离开了迎客来客栈,简单补充了一些干粮和清水后,便朝着城南方向走去。
穿过繁华的郡城,踏上通往永平乡的乡间小路,周围的景致也渐渐从喧嚣的市井,变成了宁静的田园风光。
秦渊望着远方连绵的青山,眼神沉静而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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