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丹吉林沙漠的子夜本是死寂的代名词 ——
流动的沙丘如沉睡的巨兽,脊背蜿蜒过百公里戈壁,盐碱地泛着霜白的冷光,每一粒结晶都像凝固的月光,连风都蜷缩在雅丹群的褶皱里,
唯有沙粒因昼夜温差收缩的细微声响,在空旷中放大成诡异的低语。
但此刻,戈壁滩的月光被一道突兀的光柱骤然撕裂:那是交织着深海蓝与赤金的双色光束,直径足有三米,边缘滚动着电离层般的淡紫色光晕,如同上古神剑挣脱时空束缚,精准贯穿运输舱的中央舱室。
光束掠过之处,空气被电离成淡蓝色的等离子体,散发出类似臭氧的辛辣气味,舱外悬挂的备用氧气管壁瞬间凝结出细密的冰珠,又被光束的余温快速蒸发。
苏清沅躺在医疗舱内,腹部被光柱映照得通透,皮肤下隐约可见血管与胎儿轮廓,那轮廓竟随着光柱的脉动微微发光,诡异的光影在冷硬的钛合金舱壁上流转,宛如某种沉睡千年的神秘符文,正顺着舱壁的焊缝缓缓苏醒。
“警告!
电磁脉冲异常!强度突破 5.7×10^6 V/m,超出安全阈值 300%!”
陆衍辰的战术头盔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视网膜显示器上弹出一连串红色警报,密集得如同暴雨前的乌云。
他下意识按住头盔侧面的通讯器,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外壳,才发现掌心早已被冷汗浸透;
那不是普通的紧张,而是三年前参与 “磐石” 任务时,在罗布泊青铜门遗址接触未知辐射后留下的生理应激反应。
当时他作为突击小队成员,仅靠近青铜门百米范围,就出现了持续一周的肌肉痉挛,如今这熟悉的麻痹感顺着脊椎攀升,让他后颈的汗毛根根直立。
仪表盘上,磁罗盘、GPS 定位仪、辐射探测器的指针竟齐齐挣脱阻尼,如同被无形的磁场强行吸附,死死定格在西北方 327° 方位 ——
那是北纬 39.7°、东经 99.3°,正是建国后 “三线建设” 时期遗留的 “昆仑二号” 机密基地核心,档案记载该基地曾是核工业与考古研究的双重保密单位,
1979 年因一次 “不可控能量泄漏” 被永久封存,而传说中封存着先秦青铜巨门的坐标,恰好就在基地地下 120 米处。
更令人心悸的是,维生系统的扬声器突然传来清晰的心跳声:
不是苏清沅的,而是腹中胎儿的。那心跳声异常雄浑,每一次搏动都带着 2.3 赫兹的低频共振,通过舱内音响放大后,
竟与运输舱的金属框架形成共振,震得墙面细微的沙粒簌簌掉落,在地面积成螺旋状的细沙纹,仿佛在为某个沉睡千年的存在敲响倒计时的鼓点。
“所有人,
进入一级戒备!实施‘铁壁’战术部署!”
陆衍辰的声音通过加密通讯频道传遍整个车队,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紧绷 —— 他清楚记得,基地解封后调取的 1973 年考古档案原件:
当年由中科院牵头的勘探队首次发现青铜门时,地磁仪同样检测到 2.3 赫兹的低频共振,随后三名队员在进入门体百米范围后神秘失踪,
搜救队仅在沙层下找到半本烧焦的勘探笔记,残存的纸页上除了 “门后有光,心跳同步”,还画着一个扭曲的螺旋纹路,与此刻医疗舱壁上的光影符文惊人吻合。
他猛地握紧手中的 HK416 战术步枪,枪身的皮卡汀尼导轨上还挂载着破甲弹夹与红外瞄准镜,汗水顺着导轨的凹槽滑落,在弹匣底部积成细小的水珠,折射着舱外光柱的蓝金双色。
“收到!”
通讯频道里立刻传来队员们的回应,没有丝毫迟疑。
代号 “天狼” 的特种小队迅速展开战术动作:
副队长赵磊扛起重达 37 公斤的便携式电磁屏蔽器,按下启动键时,设备发出 “嗡嗡” 的低鸣,三根碳纤维天线迅速升起,
在车队周围形成半径五十米的球形屏蔽场,屏幕上实时跳动的电磁强度从 3.8 特斯拉骤降至 0.02 特斯拉;
两名突击手 ——
来自西南猎鹰特种部队的张强与李锐,贴着运输舱外壁快速移动,战术靴底部的防滑纹路踩在沙地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M203 榴弹发射器已装填好闪光弹与电磁脉冲弹,枪口始终保持与地面平行的警戒姿态;
狙击手陈默迅速抢占左侧最高沙丘,架起 M24 狙击步枪,枪口加装的消音器与夜视瞄准镜精准锁定雅丹群反光处,手指轻搭扳机,呼吸调整至每分钟 6 次的战术频率 ——
他曾在可可西里执行反盗猎任务时,凭借千米外的精准射击救下三支藏羚羊种群,此刻面对未知威胁,肌肉记忆让他保持着绝对的冷静;
观测手李玥趴在沙丘顶部,胸前的多功能探测仪屏幕上,电磁强度、辐射剂量、地质振动等数据实时刷新,她戴着降噪耳机,低声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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