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王承恩(郑和武魂)的庞大舰队并未停歇。在完全掌控了中南半岛东海岸后,他的目光投向了更遥远的西洋(印度洋)。舰队以“镇南港”为基地,不断派出分舰队向西探索,抵达了孟加拉湾沿岸,与当地的古里(卡利卡特)、柯枝等国建立了初步接触。来自大明的瓷器、丝绸、茶叶,换回了珍珠、宝石、香料以及关于更西方世界的情报。王承恩站在旗舰的甲板上,望着无垠的西方海面,心中酝酿着下一步的计划:打通前往天方(阿拉伯)甚至更远国度的航路,让大明的龙旗飘扬在真正的西洋之上。南境的扩张,正从路上彻底转向海陆并举,目标直指广阔的海洋贸易圈。
九州与本州西部的“清理”与殖民仍在高强度进行。张献忠(白起武魂)的酷烈手段确实在短期内摧毁了日本列岛有组织的抵抗能力,史可法(贾诩武魂)的权谋分化也使得日本社会难以形成统一的反抗力量。大片土地被“拓殖团”占据,汉式村庄如雨后春笋般出现,日语被禁止,神社被毁,文化替代进行得冷酷而彻底。
然而,绝对的压迫之下,暗流仍在涌动。在四国岛的山丘和本州岛中部连绵的群山之中,一些失去家园、心怀刻骨仇恨的日本武士和农民转入了地下,形成了被称为“一揆”的抵抗组织。他们熟悉地形,行动诡秘,采用暗杀落单的明军士兵或移民、破坏道路、焚烧粮仓等方式进行报复。虽然规模不大,但其造成的恐慌和持续不断的损耗,开始让负责后方治安的明军军官感到头痛。
史可法敏锐地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向张献忠进言:“大将军,酷烈之法可摧其形,难灭其心。此等蟊贼,虽不足虑,然如野草,烧之不尽。需辅以怀柔,断其根源。”他建议,在继续高压清剿的同时,可以对一些表现“恭顺”的区域适当放宽政策,允许底层百姓在严格监管下保留部分原有生活习惯,并选拔极少数的“日裔良民”进入基层管理,以分化抵抗势力的人心基础。张献忠虽不以为然,但出于对史可法谋略的信任,还是部分采纳了他的建议。东瀛的局势,从明面上的大规模征服,转入了更为复杂和漫长的治安强化与文化融合的深水区。
紫禁城,乾清宫内。
巨大的寰宇全舆图上,北至贝加尔湖,西至葱岭,南至暹罗湾,东至日本本州中部的广袤区域,已被清晰地染上了代表大明的赤色。朱常洛每日审阅着来自四方的前线奏报,对各地的进展与困难了然于胸。
他看到了北疆罗刹的骚扰,西线波斯的潜在威胁,南境丛林的零星反抗,以及东瀛地下滋生的仇恨。他明白,征服易,治理难;破军易,收心难。帝国的扩张已然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从疾风暴雨式的军事打击,转变为需要更多耐心、智慧和资源的长期经营与消化。
“传旨,”朱常洛对枢密院与内阁下达了新的指示,“北疆,准定王所奏,筹建‘定北城’,所需钱粮工匠,由工部、户部协同拨付。西线,着卢象升全权负责与波斯及中亚诸邦交涉,以商贸、羁縻为主,非奉旨不得轻启战端。南境,柳文耀、王承恩所部,重心转向巩固既有疆土,清剿残敌,发展海贸。东瀛,张献忠、史可法需加快殖民与同化步伐,对抵抗分子可严厉镇压,亦需酌情采用分化瓦解之策,力求稳定。”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群臣,声音沉稳而有力:“四方将士用命,方有今日之疆域。然打天下易,坐天下难。今后重心,当在于‘治’。吏部需加快向新土选派干练官员;户部需确保移民与屯垦之钱粮;礼部需大力推行教化,促进华夷融合。朕要的,是一个真正铁板一块,而非徒有其表的大明!”
脑海中,“山河社稷图”光华流转,国运金龙昂首盘旋,虽因四方治理的投入而增长略有放缓,但其根基却愈发扎实雄浑。朱常洛能感受到,随着统治的深入,那些新附之地的气运正被更牢固地绑定在帝国的战车之上。帝国的车轮,在碾过征服的辉煌之后,正驶向更为漫长而艰巨的治理与融合的征程,世界的格局,也在这东方巨龙的喘息与蓄力中,悄然发生着更深层次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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