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庄奶奶稳住了场面,庄大兵也缠住了朱麻子,庄家丰立刻朝静竹递了个眼色:“二娘,快过去看看,把咱们家的东西先搬出来!”
静竹当即喊上一个相熟的邻居进了屋,很快就指着几样带记号的物件,和邻居一起搬出来一堆东西。
“朱麻子,你倒是说说,这些东西是你们家的吗?” 庄家丰指着地上的物件,声音清亮地问道。
这时,黄少民也凑了过来。他本就暗中怂恿过朱麻子去偷庄家的东西,见状想上前搅局,便故意拔高声音喊道:“住手!你们这是明抢!都是一个村的,怎能如此无法无天?村正,您就不管管吗?”
村正还在犹豫要不要开口,庄家丰已经抢先接话,目光直盯着黄少民:“你这时候跳出来帮他说话,难道是他的同伙?”
“什么同伙?” 黄少民愣了一下,没料到庄家丰会这么问。
“我二娘搬出来的东西,都有咱们家的记号,明明白白能证明是我们的。可我们家的东西出现在朱麻子家,你却反过来骂我们抢劫 —— 我不得不怀疑,你和朱麻子是一伙的,不然为什么急着替他喊冤?” 庄家丰条理清晰地反驳,让周围村民都忍不住点头。
被扭住胳膊的朱麻子急得涨红了脸,嘶吼道:“胡说八道!不就是些瓶瓶罐罐、旧褥子吗?谁家没有?哪来的什么记号?凭什么说是你家的!”
“哟,我还没问呢,你倒先自己承认这些东西没记号了?乡亲们可都听得清清楚楚。” 庄家丰抓住他话里的漏洞,立刻追问。
朱麻子依旧嘴硬:“我…… 我怎么知道有没有!就算有记号,也是我们家自己做的,跟你们没关系!”
“二娘,先拿一个物件给大家看看。” 庄家丰朝静竹示意。
静竹随手拿起一个陶罐,举到众人面前。庄家丰指着罐子问道:“朱麻子,朱婶子,你们说这罐子是你们家的,那你们说说,它上面有什么记号?”
朱麻子和媳妇对视一眼,后者盯着罐子看了半天,摇了摇头:“没有记号!最多就是平日里用久了有几道划痕,谁还会特意记划痕?就算有划痕,也不能证明是你们家的!”
“二娘,跟大伙说说咱们的记号吧。” 庄家丰接过话头。
静竹端着罐子转过身,对着村正和村民们解释:“大家看,去年我教孩子们认字,教他们写咱们的姓‘庄’。那时候小丰贪玩,趁我们不注意,拿小石块在这坛子侧面,歪歪扭扭划了个‘庄’字。”
话音刚落,村民们立刻议论起来:
“这是个字?我不认字,谁看得懂?”
“我认识!这么一看,还真像个‘庄’字!”
村正也凑上前仔细看了看,沉声说道:“确实是个‘庄’字,错不了。”
朱麻子眼珠一转,还想狡辩:“这肯定是你们刚才在屋里拿出来时偷偷划的!我不认!”
“你就别死鸭子嘴硬了!” 人群里立刻有人反驳,“你当所有人都是傻子?这划痕看着都有一年半载了,新划的能是这个样子?”
“就是!我们不认字,还分不清新划痕和旧划痕?谁家没个陶罐,这点常识还没有?”
“看来就是他们家偷的,没跑了!”
庄家丰转头看向黄少民,语气带着几分嘲讽:“黄少民,你倒是说说,我们家的罐子怎么会出现在朱麻子家?你给大伙解释解释?”
“我解释什么?这跟我没关系!” 黄少民悄悄往后退了退,知道这会儿再上前只会引火烧身。
“二娘,再拿那个物件出来,让黄少也开开眼。” 庄家丰继续紧逼。
静竹立刻把一床旧褥子抱了过来。庄家丰盯着黄少民问道:“黄少,你说这褥子上有记号吗?”
“不知道!别问我!” 黄少民说着,已经退到了人群后面,恨不得立刻消失。
庄家丰又转向朱麻子:“朱麻子,你说这褥子有记号吗?”
朱麻子闷着头不说话,他媳妇也低下头不敢吭声,一旁的小麻子更是从始至终傻愣愣站着,被这场面吓得直抹眼泪。
“不说话,就是不知道了。” 庄家丰看向村正,“村正爷爷,您给做个见证。” 接着又对静竹说:“二娘,告诉他们咱们的记号是什么。”
静竹捧着褥子,轻轻撕开一个角落,从里面取出一根羽毛,声音带着几分颤抖:“这叫鹖(hé)鸟羽,也就是褐马鸡的羽毛。咱们村不少有当兵的人家都知道,这羽毛是官兵头盔上戴的 —— 卸甲回乡后,有个传统,会把这根羽毛带回来。这根…… 是二兵的。他以前说,把这羽毛缝在褥子或垫子里,能为家里镇邪气、带来好运。”
庄老汉和庄奶奶远远看到那根羽毛,眼眶都有些发红,心里满是酸楚。
庄家丰眼神锐利地盯着朱麻子:“我爹当过兵,乡亲们都知道。朱麻子,你也当过兵吗?为什么你家的褥子里会有鹖鸟羽?也是你媳妇缝进去的,后来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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