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先生!” 余韦山打断他,语气有些不耐烦,“家主要的是制糖的方子!就算没方子,你也得从他们的工具里,看出怎么制白糖才行!”
“哦,那我再仔细看看。” 刘先生有些尴尬,“或者得让他们演示一遍 —— 我现在只看到九斤白糖和十五斤黑糖的成品,具体怎么做的,光看这些东西,实在想不明白。”
余韦山立刻转身去找静竹,脸上堆着假笑:“夫人,可否让刘先生看看你们制糖的过程?就演示一遍就行。”
“休想!我们根本不会制糖!” 秀兰怒目圆睁,直接拒绝。
“夫人别这么绝情啊。” 余韦山歪了歪脑袋,语气里满是威胁,“只要你们肯演示,庄公子肯定能逢凶化吉。可若是不肯…… 每过一天,庄公子可能就多受一天罪 —— 说不定今天被砍根指头,明天被剁只脚掌,想想都觉得疼啊。”
“你!” 秀兰气得浑身发抖,差点冲上去跟他拼命。
“捕快来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喊,打断了余韦山的威胁。
只见李捕快在村正的陪同下,带着两个捕快走了进来,扫了眼院子里乱糟糟的景象,看向余韦山:“余管家,我们接到报案,说这里有人擅闯民宅、损毁财物,这是怎么回事?”
余韦山立刻换了副笑脸:“李爷,没想到是您来了。我们是受庄公子邀请,来他家做客、谈生意的,可不是什么擅闯民宅。”
“你胡说!我们家根本没请你们!” 一直没说话的小花突然大喊,声音清脆,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李捕快扫视了一圈,院子里翻倒的架子、撒了一地的白糖、被扔得乱七八糟的杂物,怎么看也不像是 “做客” 的样子。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余韦山:“余管家这做客的方式,倒真是特别 ——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你家呢。”
“李爷说笑了,只是庄家太过客气,让我们随意看看而已。” 余韦山眼神闪烁,不敢跟李捕快对视。
李捕快笑了笑,语气带着几分敲打:“余管家,别的我就不多说了。我们兄弟接了差事,总得有个交代 —— 这边看完,还要去查山匪的事。余管家若是没别的事,不如先让我们处理公务?”
“李爷为民辛劳,我们自然不能添乱。” 余韦山笑着招手,让手下停手,“既然庄公子不在,我们以后再来谈生意。不过,‘庄公子’既然约了我们谈细节,不如让刘先生几人留下,等庄公子回来再细聊?二夫人觉得如何?”
静竹心里一沉 —— 这是要留下人监视他们,逼他们给刘先生演示制糖!若是不答应,余韦山肯定会对家丰下狠手。
她咬着后槽牙,强压着怒火:“那就辛苦刘先生在寒舍暂住,只是家里条件简陋,还望海涵。只是寒舍小,住不下太多人。”
“这好办,刘先生带三个人留下就行,让他们住灶棚,只要不被蓝月直晒就好。” 余韦山给刘先生使了个眼色,刘先生立刻点头应下,留下三个余家的家丁。
“余管家先别急着走!” 村正突然拦住他,语气带着几分戏谑,“余管家说自己是正经生意人,来做客的 —— 那家里被打翻、损毁的东西,总该赔偿吧?”
他指着院子里的狼藉,开始 “抹眼泪”,演技十足:“你看这缸罐碎了多少,架子倒了多少?还有这白糖,撒了这么多!最可气的是,刘先生手里拿的纸 —— 那可是庄家祖传的秘方啊!就这么让人看了去,万一被偷学了怎么办?这不是欺负人吗!”
刘先生慌忙想把手里的纸往身后藏,可已经晚了 —— 李捕快和手下看得清清楚楚。
“村正先生,可别乱说!这方子是跟庄公子商量好的!” 余韦山脸色发黑 —— 他能拿家丰威胁庄家,却威胁不了村正。
“你跟小丰商量好拿什么方子了?” 村正追问,步步紧逼。
“自然是制白糖的方子!” 余韦山冷哼一声。
“可你看看啊!” 村正突然提高声音,带着哭腔,“那刘先生把庄家祖传十八代的家具方子、竹编方子都看去了!这些都是值钱的传家宝,就这么被偷了去,你们这是要逼死庄家啊!”
的“村正先生莫要胡说!我们没偷方子,这些损毁的东西,我们赔就是!” 余韦山被怼得说不出话,看了下旁边笑呵呵得捕快,只能掏出一包十两银子,扔给静竹,黑着脸转身带人就走。
村正没再追 —— 能恶心他们一下,不让他们大摇大摆地离开,已经够了。跟着老里正混了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哪能让他们这么嚣张?
刘先生带着三个家丁,又凑到那个大粮斗(漏斗)前研究 —— 他看了一圈,觉得只有这个东西可能跟制糖有关。
庄家的人看着这几个 “瘟神”,气得牙痒痒 —— 要不是家丰还没回来,真想把他们扔进茅坑!
“见过李爷,小丰他……” 静竹赶紧给李捕快行礼,语气急切。
“二夫人莫慌,报案的人都跟我说了。” 李捕快叹了口气,“不过这山匪有十个人,还都带了刀,而且看情况,可能跟余家有关。我们这次就带了两个兄弟出来,根本没法剿匪。我们先去山匪出没的地方看看,若是有机会,先把庄小哥救出来。”
喜欢蓝月闪烁之时请大家收藏:(m.x33yq.org)蓝月闪烁之时33言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