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悬在临时接通的射击按钮上方时,整个舰桥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按钮是我用绝缘胶带固定在操控台边缘的,红色外壳上还沾着刚才接线时残留的铜屑,按下它的瞬间,我甚至能清晰感受到指尖传来的塑料凉意 —— 这不仅是触发近防炮的开关,更是决定我们能否逃离船坞的 “生死键”。
“最后确认:炮塔角度锁定,能量节点坐标(大门右侧 12 米,高度 8 米),APU 当前能源 43%,负载 600W,可支持单发点射,无异常预警。” 系统的机械音在脑海里回荡,光幕上的十字刻痕与辅助视角里的能量节点终于重叠,虽然画面依旧模糊,却已是我们能做到的最精准校准。
通道后方的枪声越来越近,支援部队的呼喊声透过舱壁缝隙钻进耳朵,“停下!不许动!” 的吼声像催命的鼓点,每一声都让我的心脏狂跳。无人机的嗡鸣声也再次逼近,舰首观测窗的裂纹处,已经能看到蓝色的扫描灯光在快速闪烁,留给我们的时间只剩最后几秒。
“开火!” 我几乎是吼出这两个字,指尖重重按下射击按钮 —— 没有丝毫延迟,一道电流瞬间通过临时接驳的线缆,传向 8 米外的近防炮炮塔。
下一秒,震耳欲聋的轰鸣突然在舰首炸开!不是之前试射时的 “嗒嗒” 声,而是如同惊雷般的 “砰 ——!”,声波穿透炮塔装甲,在 “老兵” 号内部疯狂回荡,我感觉耳膜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嗡嗡作响,连自己的呼吸声都被彻底掩盖。舰桥里的应急灯被声波震得剧烈摇晃,橘黄色的灯光在舱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像一群疯狂舞动的幽灵。
紧接着,一道耀眼的橙红色炮口焰从近防炮炮口喷涌而出 —— 那光芒比船坞所有应急灯加起来还要刺眼,瞬间照亮了 80 米外的磁力锁大门,连通道两侧堆积的废弃零件都被染上一层灼热的光晕。炮口焰持续了足足半秒,在漆黑的通道里留下短暂的残影,我甚至能透过观测窗的裂纹,看到空气中漂浮的灰尘被火焰烤得扭曲变形,像一团跳动的热浪。
后坐力在炮声响起的瞬间轰然传来!不是推进器震颤的柔和感,而是一股粗暴的、带着撕裂感的冲击力,从炮塔底部沿着舰体结构向上蔓延 —— 我感觉自己像被人从背后狠狠踹了一脚,身体猛地向后飞去,后背重重撞在船长座椅的金属靠背上,“咚” 的一声闷响,五脏六腑都像被震得移位,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却被我硬生生咽了回去。
更可怕的是船体的反应 —— 近防炮的后坐力让整个 “老兵” 号剧烈摇晃,舰首向下倾斜了至少 5°,我死死抓住操控台边缘,才能勉强稳住身体。舱内传来一连串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舰首支撑梁发出 “咯吱咯吱” 的呻吟,像是随时会断裂;之前临时固定的线缆从舱壁上脱落,“哗啦” 一声掉在地面上,火花在接头处短暂闪烁;甚至连船长座椅扶手内侧的刻痕,都在摇晃中出现了新的裂纹,细小的锈渣簌簌落在脚踏板上。
“船体结构应力监测:舰首支撑梁应力值 149MPa(安全阈值 150MPa),接近临界;左舷舱壁出现 2 处新的裂缝(长度 5cm,深度 1mm),无结构坍塌风险;推进器喷口因摇晃出现轻微偏移,推力暂时下降 5%,已自动校准。” 系统的播报声带着罕见的急促,光幕上的船体模型瞬间弹出多处黄色警告,只有核心结构还维持着绿色的 “安全” 标识。
我顾不上后背的疼痛,挣扎着从座椅上爬起来,目光死死盯住观测窗 —— 炮口焰的残影还未完全消散,通道里弥漫着硝烟味与金属灼烧的刺鼻气息,80 米外的磁力锁大门在昏暗的光线下模糊不清,根本看不清炮弹是否命中目标。
“炮弹飞行时间 0.02 秒,预计已抵达目标区域,正在通过辅助视角确认命中情况……” 系统的扫描光束在光幕上快速跳动,可辅助视角却在此时突然卡顿,画面定格在炮口焰照亮大门的瞬间,能量节点的蓝光还在闪烁,却看不到任何弹孔或爆炸痕迹。
“怎么回事?画面怎么不动了!” 我急得抓住数据板,手指在屏幕上疯狂点击,试图刷新画面。辅助视角的进度条卡在 98%,红色的 “加载中” 字样像一道屏障,将我们与 “命中与否” 的答案彻底隔开。
舰首的近防炮还在散发着余热,炮管因为后坐力微微下垂,表面的锈迹在炮口焰的高温下被烤成了暗红色,像一块烧红的烙铁。通道后方的支援部队已经冲到距离舰首 30 米的位置,最前面的士兵举着能量步枪,枪口对准了 “老兵” 号的舱门,只要我们稍有异动,子弹就会穿透薄薄的装甲,射进舰内。
“辅助视角卡顿原因:炮口焰产生的强电磁干扰,导致摄像头信号传输中断,预计 10 秒后恢复。当前可通过主视角模糊画面判断:磁力锁大门表面无明显爆炸火光,能量节点蓝光未立即熄灭,初步判断‘命中存疑’。” 系统的分析像一盆冷水,浇在我刚刚燃起的希望上 —— 难道我们拼尽全力的瞄准,还是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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