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功簿上,云逸的名字后又添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此次侦察任务虽折损了五人,但带回来的情报价值连城——他们精准摸清了匈蛮主力部队的集结地点与兵力配置。
三日后,镇北大将军徐锐亲率精锐,趁着夜色突袭匈蛮大营。那一战,杀声震耳欲聋,火光映红了半边夜空。待到天明时分,捷报传遍全军:匈蛮主力被彻底击溃,缴获粮草辎重无数,估计三个月内都无法集结起足够兵力发动进攻。
庆功宴上,徐锐大将军亲自举杯:“此番大捷,斥侯营功不可没!”
整个斥候营都沸腾了。云逸站在人群中,看着平日里严肃的老兵们个个激动得眼眶泛红,心中也涌起一股热流。
“兄弟们!”斥候营校尉举起酒碗,声音哽咽,“这一杯,敬那些没能归来的弟兄!”
众人神情肃穆,将碗中酒缓缓洒在地上。
“第二杯,”校尉重新斟满酒,目光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斥候,“敬咱们斥候营的每一个好儿郎!特别是云逸这小子,要不是他带人杀出重围带回情报,咱们哪有今日的风光!”
“敬云逸!”“好小子!”
众人齐声响应,纷纷举起酒碗。几个老兵用力拍着云逸的肩膀,把他拍得龇牙咧嘴。那个曾经质疑过他的疤脸老兵更是直接搂住他的脖子,把酒碗塞到他手里:“小子,以前是老子看走眼了!从今往后,在斥候营有事儿尽管开口!”
营地里篝火熊熊燃烧,烤肉的香气混合着酒香在空气中弥漫。这是云逸从军以来首次感受到如此热烈的氛围,那些平日里不苟言笑的老兵们,此刻都展现出了真性情。
“你知道吗小子,”疤脸老兵醉醺醺地凑过来,“咱们斥候营多久没这么风光过了?上一次被大将军点名表扬,还是三年前的事儿……”
另一个老兵接口道:“这回咱们可算是在全军面前露脸了!刚才我碰到辎重营的人,他们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云逸被众人围在中间,一碗接一碗地喝着酒,听着老兵们讲述着斥候营过往的辉煌。这一刻,他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已然成为这个集体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庆功宴后第三天,偏将徐震的亲兵前来传话,说将军要见他。
云逸整理好衣甲,快步走向中军大帐。一路上,不少士兵都对他投来羡慕的目光——能在徐震将军那里挂上号的士兵,整个军营都没几个。
“参见将军!”
徐震正在查看军报,见他进来,放下手中的文书,难得地露出笑容,异常客气地说:“来了?坐。”
待云逸在下首坐定,徐震从案几上取过一枚玄铁令牌:“按照军规,你此次立下大功,可获传授更高级的功法。”
云逸心头一震,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徐震的动作。
徐震起身,用令牌打开身后的铁柜,从中取出一本用牛皮精心包裹的典籍:“你修炼《基础炼气诀》已有小成,八品练气境根基稳固。是时候为冲击七品炼神境做准备了。”
他缓缓展开牛皮包裹,露出一本泛黄的古籍,封面上用朱砂写着五个苍劲大字——《铁血炼神诀》。
“此功法与你修炼的《基础炼气诀》系出同源,都是军中修行法门。”徐震神色郑重,“但我要提醒你,练气与炼神不同,炼神若稍有差池便会损伤神魂。二十年来,军中能练成此功者,不超千人。”
云逸心中快速盘算:大晟百万大军,千分之一的概率,确实不算高。但他还是深吸一口气,双手接过功法:“属下明白,定会谨慎修炼。”
徐震满意地点点头:“回去好好参悟,炼神大成后有诸多益处,例如可使攻击震荡对方精神,使其短暂眩晕,亦或对危险的感知更加敏锐等,你可自行体会。但是记住,修炼此功需循序渐进。每日修炼不得超过三个时辰,若有神识震荡之感,立即停止。”
“谢将军指点!”云逸向徐震致谢。本想再讨教些关于修行的知识,但将军抬手示意送客,他便只好乖乖退下。
当晚,回到自己营帐的云逸迫不及待地翻开《铁血炼神诀》。这一看,他顿时愣住了。
“好家伙,原来是这么个系出同源。”
这功法的行气路线,竟与《基础炼气诀》一脉相承,只是在关键处多了几个玄奥的变化,更注重神识的锤炼。
然而神奇的是,当他按照新功法运转时,体内的真气自然而然地按照新的路线运行,仿佛这本就是他该修炼的功法。
“这哪里难练了?”云逸感受着识海中渐渐凝聚的神识之力,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天一早,他特意去找王莽请教。这位队正早在三年前就突破了七品炼神境,在先锋营中是出了名的高手。
“队正,属下修炼《铁血炼神诀》时,感觉特别……额……特别顺畅。”云逸斟酌着用词,“但徐将军说这门功法极难修炼,这是为何?”
王莽正在擦拭佩刀,闻言停下动作,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已经开始修炼《铁血炼神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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