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喘着气，手心全是汗。断剑只剩个残柄，握在手里直打滑。
阿骨打这时突然睁开了眼。
他眼神涣散了一秒，随即聚焦在我脸上。
“楚……昭？”他声音哑得几乎听不清。
我没回头，眼睛死死盯着那片黑暗：“醒了就别废话，爬起来准备跑。”
他撑着地想坐，刚动一下就闷哼出声：“肋骨……断了。”
“那就滚。”我咬牙，“再不走，咱们都得喂那玩意儿。”
他没再问，一手撑地，硬是把自己拖了起来。背靠石壁，脸色惨白。
我盯着那拐角，疯批值还在涨。
“那是什么？”他问。
“不知道。”我低声说，“但肯定不是好东西。”
他喘了两口气，忽然说：“你手里那剑……还能用吗？”
我看了一眼断剑残柄，裂纹已经蔓延到手柄处，再用力怕是要碎。
“用不了也得用。”我说，“你还能走吗？”
他试了试，腿抖得厉害：“能走几步。”
“那就走。”我退后一步，拉着他胳膊，“别回头看，也别停下。”
我们一瘸一拐地往另一条通道挪。身后那片黑暗里，又传来一声“咔哒”，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动。
疯批值+10。
我咬牙，加快脚步。
刚转过一个弯，头顶突然落下一块碎石，砸在我脚边。
我抬头一看，石缝里透下一点微光，像是出口不远了。
“前面有光。”我说。
阿骨打喘着：“快……不行了。”
“撑住。”我拽着他往前，“再走十步，十步就够了。”
我们踉跄着往前挪。
第七步。
第八步。
第九步——
阿骨打突然猛地拽住我胳膊，声音发颤：“别动！”
我立刻停住。
他盯着我脚下，瞳孔收缩：“你……踩着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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