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要抓的不是他,是他背后的线。
我坐回椅子,从抽屉里翻出一本破旧的册子,封面写着《杂役轮值表》。这是阿骨打上次帮我偷来的,记录了近一个月所有进出药阁、藏书阁、钟楼的杂役名单。我翻到今天这一栏,在“东区巡查”那一行,看到了一个陌生名字:林九。
登记籍贯是南岭,职位是临时杂役,任期三天。
巧了,今天是第三天。
更巧的是,这人昨天根本没人见过,直到傍晚才出现在值岗名单里。
我合上册子,扔进抽屉。
行吧,演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我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三个字:查他。
然后折成纸鹤,吹了口气。纸鹤翅膀一振,飞出窗外,朝着阿骨打常蹲的那个屋檐角落去了。
做完这些,我重新靠回椅背,闭上眼。
屋里静得能听见符纸呼吸似的微响。
我知道他们还会来。
也许明天,也许今晚。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我已经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废柴少爷了。我不是容器,不是棋子,更不是谁通往神位的台阶。
我是楚昭。
一个表面疯癫、实则清醒的疯子。
而疯子最可怕的地方,不是发疯,是在别人以为他失控的时候,其实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外面风又起了,吹得窗棂咯吱响。
我睁开眼,看向门口。
那三道符纸静静贴在那里,一道没动,两道墨线微微泛青。
有人正在靠近。
不是刚才那个灰袍人。
这次的气息更隐蔽,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铁腥味,像是刀锋擦过石头的声音。
我缓缓握紧断剑。
剑身微颤,像是在笑。
但它笑的不是敌人。
是等着看敌人怎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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