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骨打咽了口唾沫,点头特别快:“行!我这就去打包!肥牛干粮备二十斤,暖壶灌满,再带两床被子,路上冷!”
“你当搬家呢?”我瞥他一眼,“轻装上阵,只带刀和嘴。”
他挠头:“那……嘴肯定够用。”
我抬脚往院外走,风把衣摆吹起来,断剑拍着大腿,节奏稳得像心跳。
穿过垂花厅时,家主从屏风后转出来,一身深色长袍,脸色晦暗。他看了我一眼,没拦,也没说话,只把手里的茶盏放下,瓷底磕在案上,响了一声。
我停下,等他开口。
他嘴唇动了动,最后只吐出一句:“你知道就好。”
“知道什么?”我反问,“知道你们瞒了我十七年?知道我妈不是病死而是被你们献祭?还是知道你们其实一直怕我醒来?”
他没答,手指掐进扶手里,指节泛白。
我懒得再耗,迈步就走。
走出主院最后一道门坎时,我听见他在后面低声说:“你娘……到最后都没恨我们。”
我没回头,只甩下一句:“她不恨,是因为她比你们都看得清。而我恨,是因为我不想再装瞎。”
夜风吹得灯笼晃荡,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
阿骨打小跑跟上来,肩上扛个鼓鼓囊囊的包袱,尾巴翘着,小心翼翼问:“昭哥,咱们去哪儿?”
“北边。”我说,“沿着她当年走过的路,一寸一寸查清楚。谁动过她,谁碰过封印,谁拿她当代价——”
我拍了拍腰间断剑:
“我都让他们尝一遍。”
风卷起一片枯叶,贴着我的鞋面打了个转。
我迈出楚府大门的最后一级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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