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听着这话,耳根子都红了,不当着外面的人说,其实还挺感动的,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实在丢脸到家了,尤其是当着苏云晴这个女人面前说,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爸有三个儿子,在农村这是个很大的负担,他要做牛做马一辈子都不得清闲,我可以这么说,2025年了,我弟弟都三十二了,我弟弟还没个女朋友,每天爸爸都愁的头发都白了,我这才听了苏云晴的建议写小说来改变命运,可是我写的前几本一塌糊涂,命运始终没有改变,有个读者说,只要我努力继续写下去,以后肯定能靠写小说吃饱饭,我不知道这话何时才能实现,这个读者番茄名字叫“干净是最好”,说真的,我很感激他,在我打退堂鼓的时候,给了我激励,再次谢谢你“干净是最好”!
就这样,短暂的相聚,让离别再添愁绪。
爸爸说,来时是租车来的,是我们镇上的面包车,司机一直在医院下面车里等着,大家也不在北京一直停留着,即使表哥还未醒,他们也得回家了,这就是农村,家里还有一大堆农活等着,这里只留下艳红嫂子照看,表姐夫也要回工地与老邵商量赔偿问题,这是个头疼的问题。
送走爸爸、姑姑,我跟艳红嫂子说了几句话,让她有事打手机通知我,然后就回生活区了。
我不知道老邵他们是啥时候离开的,心想我没有跟他们说话的档次。
回到生活区,我继续给他们做饭,那些想要走的大工,见到表姐夫的那一刻,不再嚷着走了,或许表姐夫又给他们画大饼了。
表姐夫见到王勇两口子,也没有生气,见状只好跑去另一个屋里睡去了,那是老赵的宿舍,也是二楼,他们的人好像还在别的工地,还没有搬来这里,不过也快了。
后来,我就见不到表姐夫的人了,他是白天不在宿舍,去奔波他的事去了,晚上大半夜才能回来休息,我每次早晨起来买饭都能听到他的呼噜声,跟地震似的,但等我回来,就又不知道去哪里了。
王勇说过,想发愁,当工头。看来,是不假的。
等待的这段时间,是无聊的,大家都是各自找着娱乐,王勇依旧我行我素的与媳妇夜夜笙歌,白天打麻将,晚上叫床,日子在这种煎熬中度过,期间杨帆借了我一百块钱,说要去剪头发,可我知道剪头才十块钱。
拉子冲杨帆嚷嚷:“妈的,一百块钱,三分钟没了?真是浪费。”
杨帆笑着咧嘴:“有本事,你也去啊,估计你进不去就没了。”
拉子就开玩笑回怼:“你打电话问问莉莉,看我进不进得去?”
……
又过了两天,表哥醒了,这是个非常好的消息,我和表姐夫一起去了医院,他转入了普通病房,老邵也去了。
老邵张嘴就问当时的情况,表哥说,当时他刚将一桶腻子放在吊篮上,他隔着窗户跳了进去,刚伸手要将安全带挂上锁扣,只听卡崩两声,吊篮一晃,失重感立即让表哥慌了神,但他求生本能激发了,在他坠落三楼时的一瞬间,他手本能的抓了一下安全大绳,可是坠落速度太快,根本就抓不牢,他又掉了下去。
表姐夫说:“看来是抓的那一下,才保住了命。”
老邵问:“你说的是实话?”
艳红嫂子很是不高兴,说:“我们又不是故意讹你们。”
老邵说:“不是我不信你说的,我上面的人,是要证据的。”
我问:“那吊篮的钢丝绳没检查一下吗?”
老邵说:“那两条钢丝绳,当时就被上面派人收走了。”
我愣了一下:“谁收走的?”
老邵摇摇头说:“不知道,但是上面说,钢丝绳没问题。是个人操作有问题,钢丝绳是被吊篮挂住,硬生生的铮断的。”
这个我就不懂了,我只知道吊篮是用钢丝绳使劲拉着的。
至于怎么操作,当时我是实在不知道。
可表姐夫懂啊,他可是太懂这个了。
果然,表姐夫当即挥手道:“不可能,被吊篮绊住,最多被钢丝绳挂到侧翻,人绝对会自己掉下来,吊篮上没人摁开关,吊篮是动不了的,你当我们傻子吗?老邵,这种谎言,你看不出来?”
老邵说:“上面是给我的这话,我有什么办法?”
表姐夫说:“那我肯定不服,如果真是我的人失误,我什么也不讲,可事情明摆着他们是心里有鬼。如果不给我个说法,我就起诉!”
老邵为难的说:“你别冲动,来硬的不行,胳膊别不过大腿啊。”
表姐夫说:“我就不信没有讲公理的地方。”
老邵小声说:“公理只站在有钱的那一方,你拼不过。”
表姐夫恨的不行:“老邵,你站在哪边?”
老邵一时语塞:“我……”
老邵是跟着开发商吃饭的,肯定是要站在那一方,有谁见过吃完饭打主人的,那叫不厚道,更难听点,就是吃里扒外。
老邵说:“小王,咱们都是出来挣钱的,谁也不要为难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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