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克劳德教授办公室的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金色条纹。艾琳站在办公桌前,手指不安地摩挲着那张皱巴巴的请假条。
克劳德教授盯着眼前的请假条,眉毛几乎要挑到发际线里。
一天的假期?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窗外的阳光。
艾琳站在办公桌前,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她已经换下了实验室的制服,穿着索菲给她挑的浅蓝色连衣裙——这让她看起来像个普通的女学生,而不是那个能在实验室连续工作72小时的疯子科学家。
是的,教授。她的声音比平时轻快,我想…休息一下。
教授的目光扫过她眼下尚未完全消退的青黑,又落在她微微上扬的嘴角上。窗外,索菲正站在校园的梧桐树下等待,金发在五月的风里轻轻晃动。
我明白了。教授突然笑了,在请假条上签下龙飞凤舞的名字,去吧,记得带点纪念品回来。
艾琳接过纸条,如释重负的笑容在脸上绽开:谢谢教授!
她转身跑向门口,又突然停住:那个…如果有人问起我的研究…
实验室的小白鼠集体出逃,需要紧急处理。教授头也不抬地翻着论文,这个理由如何?
去吧,别让那位面包师等太久。
艾琳的笑声清脆地回荡在走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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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蒙马特的清晨
索菲的手比想象中更温暖。
艾琳任由她牵着自己穿过蒙马特蜿蜒的小巷,晨风带着新鲜面包和咖啡的香气。她们路过一家又一家刚刚开张的店铺,花贩正将沾着露水的玫瑰摆上摊位,报童吆喝着今日头条——德国皇帝又发表了什么演说,但此刻听起来遥远得像另一个世界的故事。
第一站。索菲突然停下,指向一栋爬满常春藤的老建筑,圣心堂后面的秘密花园。
那是一片隐藏在教堂阴影下的绿地,游客罕至。索菲从包里掏出野餐布铺在草地上,变魔术般拿出两个还冒着热气的可颂和一瓶自制柠檬汽水。
你是怎么——
面包师的特权。索菲得意地眨眼,将较大的那个可颂塞给艾琳,老约瑟夫每天给我留最新鲜的黄油。
艾琳咬了一口,酥脆的外皮在齿间碎裂,黄油的香气瞬间充满口腔。她突然意识到,这是两周来第一次真正品尝食物的味道——之前那些实验室里胡乱吞咽的三明治,只能算是维持生命的燃料。
好吃吗?索菲歪着头问,阳光在她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金影。
艾琳点点头,突然喉头发紧。她想说很多——关于愧疚,关于感谢,关于那个雨夜屋顶上的告白——但最终只是伸手擦掉索菲嘴角的酥皮屑。
索菲捉住她的手腕,轻轻吻了吻她的指尖:第二站会更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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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塞纳河上的舞者
正午的塞纳河波光粼粼,像一条流动的水银带。
她们租了条小划艇,索菲坚持要自己掌舵。结果船在原地打了三个转,差点撞上运酒的驳船,引来船夫们的一阵哄笑。最终艾琳接过桨,凭借物理系学生的力学知识,总算让小船平稳前行。
这不公平。索菲躺在船尾,草帽遮住半张脸,为什么你连划船都比我在行?
杠杆原理和力矩计算。艾琳一本正经地回答,然后在索菲扔来的葡萄砸中额头时大笑出声。
河岸边的旧书摊像彩色积木般排列,街头艺人拉着手风琴,旋律飘过水面。一艘满载游客的观光船经过,几位美国游客对着她们举起相机,喊着Kiss for the photo!
索菲突然摘掉草帽,倾身向前——
艾琳的呼吸停滞了。
但索菲只是伸手从她发间取下一片柳絮,坏笑着对游客们喊道:收费表演!
阳光太烈,艾琳分不清自己发烫的脸是因为日晒还是别的什么。她低头假装调整船桨,却听见索菲轻声说:第三个吻要留到埃菲尔铁塔顶上。
小船突然摇晃了一下,艾琳的桨差点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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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铁塔与星光
黄昏时分的战神广场人潮涌动。
索菲拉着艾琳穿过排队的人群,神秘兮兮地掏出一张皱巴巴的通行证——那是她上周给铁塔餐厅送面包时,厨师长给她的特别福利。
电梯缓缓上升,巴黎的街景在脚下展开,像一幅活过来的地图。艾琳趴在玻璃上,认出了索邦大学的钟楼、蒙马特起伏的屋顶,还有远处蜿蜒的塞纳河。
索菲突然指向西北方,那是面包房的位置。
艾琳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却只看到一片模糊的灰色屋顶。但索菲的眼睛亮得惊人,仿佛能穿透距离与暮色,看见那个她们共同生活的小小角落。
餐厅里,烛光在玻璃杯上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索菲点了最贵的香煎鹅肝(反正记在厨师长账上),艾琳则对着菜单上的天文数字暗暗计算自己半年的助学金。
敬什么?索菲举起酒杯,桃红色的香槟泛着细密的气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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