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铃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响起,打破了夜的沉寂。
吴融拿起听筒,放在耳边。
“吴副官,我是戴隐。”
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低沉,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道。
吴融心头一紧,他知道这一刻迟早会来。
“戴处长,您好。”
他的声音平静。
“听说吴副官最近有点忙,找寻旧物?”
戴隐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一些私事,不劳戴处长费心。”
“呵呵,吴副官的事,怎么能叫私事?”
戴隐轻笑一声,“委员长器重你,你的事,就是党国的事。”
吴融没有接话,只是握着听筒的手,微微收紧。
“我们的人,去东北帮你‘找’了。
还真找到些有趣的东西。”
戴隐话锋一转,直接进入主题。
“哦?
戴处长有何发现?”
吴融顺着他的话问。
“奉天那边的档案,干净得像新洗的白纸。
你入黄埔,到毕业,再到侍从室,一切都合乎规矩。
唯独,中间那两年,你作为潜伏人员,情报一片空白。”
戴隐顿了顿,“按理说,一个优秀的情报员,哪怕是潜伏,总会有些痕迹留下。
可你,除了定期发回的几份‘无关紧要’的报告,就像凭空消失了。”
吴融没有出声。
“不过,空白的档案,往往意味着更有价值的东西。”
戴隐继续说,“我们的人在天津,打听到了些旧闻。
东北那几年,在关东军的铁蹄下,曾出现过一支抗日游击队,叫‘鬼影’。
他们专门袭击关东军,神出没鬼。
领头的,是个‘白面书生’。”
吴融的呼吸平稳,没有表现出任何多余的情绪。
“巧合的是,这支‘鬼影’的活动区域,正好在你档案中空白的那两年,也就是你‘潜伏’的区域。”
戴隐的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种审视。
“戴处长言下之意?”
“白面书生,”戴隐吐出这四个字,“吴副官,你觉得这个外号,适合你吗?”
吴融沉默。
这是戴隐在直接试探。
他没有直接承认,也没有否认。
“戴处长明察。
东北的苦寒之地,能活下来已属不易。
至于‘白面书生’,民间传说,总有些添油加醋。”
“是吗?”
戴隐的声音里多了一丝冷意,“可日军的档案,却不这么认为。”
吴融心头一跳。
“我们通过特殊渠道,弄到了一份关东军情报二课的内部报告。
一份被列为‘待销毁’的机密文件。”
戴隐声音沉重,“报告里,详尽记录了‘鬼影’在1933年至1934年间,对日军造成的破坏。
还有对那个‘白面书生’的分析。
说他战术诡异,擅长伏击、骚扰与斩首,推测为黄埔毕业生。
而且,报告里还特别提到,‘白面书生’曾多次与一位在奉天活动的神秘商人进行接触,获取物资和情报。
日军怀疑,这个商人与重庆方面有联系。”
“吴副官,这神秘商人,你认识吗?”
戴隐的语气,仿佛不经意,却又带着一股凌厉的压迫感。
吴融的大脑飞速运转。
神秘商人?
系统伪造的档案里并没有这一项。
这是戴隐自己推测出来的,还是刘坤在东北搜集信息时,被吴融提前引导,通过某个“破绽”故意泄露出去的?
他想起自己曾通过林泽辰放出寻物的消息,或许在寻找怀表的过程中,被军统的特务发现了自己特意布置的一些“线索”。
看来,戴隐的人在东北不只是查阅档案,还在实地进行了一些“挖掘”。
“东北的抗日义士多如牛毛,吴融当时身单力薄,能够求得援助,自然不会放过任何机会。
至于那商人身份,当时并未深究。”
吴融语气平淡,没有透露出更多的信息。
这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给戴隐留下足够的想象空间。
电话那头,戴隐再次发出一声标志性的马哼。
“很好。”
戴隐的声音忽然变得意味深长,“一匹在雪地里刨食的独狼。
吴副官,你很好。
委员长身边,确实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吴融没有感到丝毫放松,反而心头一沉。
戴隐的语气,不像是在赞赏,更像是在给一件新到手的工具估价。
“戴处长谬赞,吴融愧不敢当。”
“不是谬赞,是事实。”
戴隐说道,“不过,独狼虽然凶猛,但在荒野里,也很容易饿死,或者被更强的野兽撕碎。
你说对吗?”
这句看似关怀的话,带着刺骨的寒意。
“戴处长教诲的是。”
“既然你在东北有这样的经历,想必也认识一些三教九流的人物,有一些……我们官方不方便动用的渠道。”
戴隐的话锋终于露出了真正的目的,“正好,我手里有一件棘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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