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 年的广州,清晨的薄雾还没散尽,巷口卖豆浆的摊子就冒起了白汽。
叶爱民开着车,在李家门口停稳时,车喇叭 “叭叭” 响了两声,惊飞了院墙上两只啄米的麻雀。
“阿平,小然起床了吗?” 他抬手拍了拍木门,指节叩在刷着蓝漆的木板上,发出闷闷的声响。
门里很快传来拖鞋 “啪嗒啪嗒” 的声音,李平穿着件崭新的确良衬衫,敞着领口出来开门,眼角还带着刚睡醒的红血丝:“起了起了,在里头刷牙呢。你这小子,周六也不晚起会儿,吃早餐没?”
“没呢,等会儿再说。” 叶爱民说着就往院里探头,嗓门拔高了些,“小然!小然!”
话音刚落,就见李默然叼着牙刷从里屋走出来,嘴角还沾着泡沫,手里攥着块印着 “上海” 字样的毛巾。
“老叶,一大早喊魂呢?” 李默然吐掉嘴里的水,用毛巾擦了擦嘴,眼神里带着点刚睡醒的迷糊,“这才七点,你不睡觉我还想睡呢。”
叶爱民三步并作两步凑过去,神秘兮兮地从帆布包里掏出个铁盒子,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几发黄铜色的子弹壳:“今天周六,跟我去兵工厂玩枪怎么样?”
“玩枪?” 李默然挑了挑眉,伸手拿起个子弹壳掂了掂,“别是你以前带我去打鸟的那种铅丸枪吧?打个麻雀都得瞄半天,没劲。”
他这话倒没说错,1986 年的内陆还没禁枪,乡下汉子揣把土枪上山打猎不新鲜,城里有些年轻人也爱摆弄些改装的鸟枪。
可李默然是重生回来的,见过三十年后博物馆里的制式武器,对那种 “玩具” 自然提不起兴趣。
他脑子里还清晰记着 1993 年那场震惊全国的械斗 —— 两个村子为了一口水井,竟然动员了五千多人,土炮、土枪、手榴弹全用上了,打了三十四个小时,最后还是上千武警带着直升机才控制住局面。
后来禁枪令一颁布,老百姓交上来的枪足足有五六百万支。
叶爱民见他不屑,急得拍了下大腿:“那种破玩意儿能叫枪?这次带你去见真家伙!”
他说着就拽李默然的胳膊,“走,去晚了仓库门就锁了。”
一听 “真家伙”,李默然眼睛瞬间亮了 —— 哪个男人能拒绝枪炮的诱惑?
他转头冲屋里喊:“爸,我跟老叶出去一趟!新衣服的图纸在我书桌抽屉里,你跟妈拿去工厂让工人做就行。”
李平正端着碗荷包蛋出来,闻言摆了摆手:“行,你们注意安全,别瞎闹。”
叶爱民等李默然坐稳后,就往黄埔方向赶,路上的景象还带着八十年代的特色:解放牌卡车 “突突” 地冒着黑烟,路边的电线杆上贴着 “发展经济,保障供给” 的标语,偶尔能看见穿喇叭裤、戴蛤蟆镜的年轻人骑着摩托车呼啸而过。
叶爱民开得飞快,他一边看路一边说:“那地方是以前的枪械修理所,抗战的时候还造过步枪呢,后来停产了,就剩个空院子,里头还藏着几支没销毁的旧枪。”
开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地方。
李默然下车一看,眼前是个围着铁丝网的大院子,铁门上方挂着块斑驳的木牌,上面 “黄埔枪械修理所” 几个字还能看清。
推开铁门时,铰链发出 “吱呀” 的怪响,院子里空荡荡的,到处是散落的废铁零件,几台老式机床歪歪扭扭地摆在墙角,油漆掉得只剩底子,阳光照在上面,反射出冷硬的光。
“就这?” 李默然有点失望,踢了踢脚边一块生锈的铁板,“我还以为多大场面呢。”
“你懂什么。” 叶爱民领着他往里面走,指着四周的墙说,“这墙厚得很,当年造的时候是按防炮标准来的,就算现在当仓库也结实。”
他又指了指远处,“看见没?那边就是黄埔港,轮船的汽笛声都能听见。这地方马上要拍卖当仓库了,足足五千平方呢。”
“五千平方?” 李默然心里一动,脚步顿住了。
他低头算了算,1986 年工业用地价格才 100 到 300 元一平方,五千平方最多也就 150 万。
可他清楚记得,三十年后黄埔港附近的房价都涨到三万多一平方了,就算是工业用地,也得翻几百倍。
现在买下来,就算将来生意破产,这块地也能让他东山再起 —— 兔子都有三窟,他一个重生人士,怎么可能不懂 “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 的道理?
“老叶,这地方买下来要多少钱?” 李默然抓住叶爱民的胳膊,语气里带着点急切。
叶爱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你买它干嘛?租多划算。再说《土地管理法》刚出台没多久,禁止土地买卖,除非你搞高科技项目,我大伯说不定能帮上忙。” 他大伯在单位上班,算是个说得上话的干部。
“高科技?” 李默然眼睛一亮,压低声音说,“我研发出一种全球都没有的复合材料,算高科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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