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柜当然懂贺元礼言外之意,但还想挣扎一番,看向宋知州:“大人,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还请大人从轻发落…”
宋知州只觉得聒噪,一拍惊堂木:“来人啊,带下去!”
李掌柜被衙役给压了下去,远远还能听见他那撕心裂肺的呐喊:“大人,饶命啊…”
宋知州顿了顿,又看向刀疤和其他绑匪,沉声道:“刀疤,绑架行凶,致人如今依旧昏迷,如此穷凶极恶之罪行,实乃人神共愤。来人,压下去,收监候审,择日问斩。”
听闻要斩首,刀疤眼露慌张,连忙求饶:“大人饶命啊,小的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受人指使,但也就参与了绑架而已,况且那孩子不是我杀的,还请大人明察啊…”
宋知州再拍惊堂木,声如洪钟:“刀疤!你莫要狡辩!莫以为本官不知你底细!平日里你欺男霸女,欺行霸市,为祸乡里,作恶多端!去岁城南张老汉一家,可是被你逼得家破人亡?其女不堪受辱投井自尽,其子找你理论,反被你打断了腿,落得终身残疾!这些,你可认罪?”
刀疤脸色瞬间惨白,支吾道:“那、那是他们自己...”
“住口!”宋知州厉声打断,“还有今年三月,你为强占李记布庄,纵火焚店,致其老母葬身火海!这些,本官这里都有苦主状纸!一桩桩,一件件,血债累累,罄竹难书!”
他站起身,目光如炬扫过堂下众人:“今日这绑架重伤之罪,不过是你诸多恶行中最新一桩!按律,绑架伤人者,杖一百,流三千里!但你这恶徒,屡犯不改,恶贯满盈,更是累犯重犯!依律,当从重论处!”
宋知州拿起案上令牌,重重掷下:“数罪并罚,罪无可赦!判斩立决!其余从犯,视情节轻重,或流放或杖责或坐监,绝不姑息!”
刀疤看向贺元礼:“少东家,少东家,救命啊,我做的那些事可都是…”
“住嘴,本少爷可跟你不熟,休要往我身上泼脏水!”
林轩看着这场大戏,内心OS:【好一出狗咬狗的大戏啊!就是不知那宋大人会如何处置贺元礼,若是太轻,难以服众;若是太重,他们这‘盟友’关系,恐怕就产生间隙咯。】
刀疤瘫软在地,面如死灰,再也说不出话来。的确,他所做的一桩桩,一件件都是通过贺元礼的下人传达的,无论怎么攀咬他,最终都是他下人出来顶罪而已。
差役上前将刀疤和其他从犯一并带走,堂外围观百姓纷纷拍手称快。
“宋大人判的好,这种人渣早该死了…”
“终于有人收拾那个恶霸了!!”
“苏家赘婿好样的…”
“肃静!”宋知州又拍惊堂木,喧哗声小了下来。他顿了顿,极不情愿地看向贺元礼:“贺元礼虽未直接参与绑架行凶一案,但终究是管教不严,致铺中掌柜犯下如此重罪,判杖责二十,当堂执行!另,贺家罚银五千两,赔偿三七医药费两千两,百草厅停业整顿一月,以儆效尤!”
贺元礼脸色瞬间惨白,内心把宋知州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这狗官不仅没有帮自己平事,还让自己白白损失了两员大将。赔偿款更是从一千两涨到了五千两,这狗官还要借此贪污三千两,更重要的是,自己还要挨二十板子…
“大人,家父和您…”
“住口!来人,行刑!”
贺元礼还想争辩,搬出父亲,希望宋大人还能网开一面,可话没说完就被衙役死死按住。
宋知州内心:这贺家少爷怎如此沉不住气,是想当这么多人面公开我们之间的关系么?真是没脑子的玩意。难怪连一个废物林轩都搞不定。
但钱财和官帽之间孰轻孰重,他还是能分辨的清的。如今他自己都是骑虎难下,自身难保。
贺家…呵,还是等他爹贺宗纬回来再说吧,众目睽睽之下,他自己绝不能授人以把柄,特别是在秦老和苏老的眼皮子底下。
杖责之声在公堂上回荡,每一声都沉重而羞辱。贺元礼咬紧牙关,额上青筋暴起,眼中满是怨毒之色。
二十杖下来,他已是汗透重衣,面色惨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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