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染爱转身就逃,头也不回地逃。
公馆大厅太过混乱,她跳过倒塌的酒台,翻身扶着楼梯扶手,噔噔噔上楼。
她有些后悔穿的不是运动鞋了,而是板鞋,跑起来的速度永远慢了一点儿。
“小爱,留在这里吧。”
陈迹游刃有余地跟在她的身后,胸前的鲜血已经停止了流动,整个人呈现出极其的非人质感。
楚染爱喘着粗气,刚上二楼发现面前的景色竟然又变成了一楼大厅的模样。
这是……鬼打墙?
她心里有点慌了。
几个月前,她还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而现在,她正面临假老公的追杀。
“该死,鬼打墙这可怎么办?”
一味逃是没有用了,她没有破局的办法只能不断奔跑,到时候肯定会筋疲力竭。
这无异于慢性自杀了。
楚染爱深吸一口气,回忆起刚刚爬楼梯过程中看见的窗台,顿时心里有了办法。
她快速登了几节楼梯,站在窗户前,回头看向陈迹。
陈迹擦了擦脸上的淤青,勾起一抹微笑,“怎么,终于肯停下来了?”
“去你妈的,我才是要先走一步了。”
楚染爱用手肘击破玻璃窗,缩着脖子从玻璃窗跳了下去。
只是二楼而已,最差的可能也不过是摔断胳膊。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
预料之中的疼痛没有出现。
她只感觉一阵滞空的坠落感,随即而来是跌在了一个冰冷腐朽的怀抱。
抬起头来,对上了陈迹挂着淡淡笑意的黑眸。
楚染爱瞳孔骤缩,心脏扑腾扑腾狂跳。
“真主动啊。”他叹息,握紧她的手腕,“你听过摸骨算命吗?”
“……什么?”
“想不想知道你的命格,天命之女。”
楚染爱
陈迹笑起来,笑声从胸膛震颤,仿佛在嘲讽她的幼稚可笑。
她呼吸一滞,不知该作何反应。
“你什么意思?”
楚染爱异口同声的两道声音,于不同空间内响起。
陈迹掀开了棺材板,发现棺材中空无一物,微微皱起了眉头。
“我的意思是,这里比我想象的更加危险。”
说罢,他抬起头来,望向楚染爱。
楚染爱眨眨眼睛,微不可察地流露出一丝好奇,“那不正好?”
她就喜欢这种刺激的。
陈迹垂眸,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尘土。
“走吧。”
“我们去哪儿?”
“调查一下其他地方。”
他的姿态看不出任何异常,带着几分视若无睹的冷漠,只是再也没有提起过牵手的事。
二楼的痕迹比他想象的更加混乱,大量喷溅状血液,尤其是楼梯墙面。
陈迹把楚染爱喊过来,让她靠在楼梯附近,自己则站在她的面前,轻轻用圆珠笔在她的脖颈处比划一二。
“这种血迹,一定是动脉血管破裂造成的,根据高度恐怕只能是颈动脉被利器割开。”
“被害人不会是被割喉了吧?”楚染爱心有余悸,“说不定那只鬼就是这么被杀害的。”
“可能吧。”陈迹保持着动作,“楼梯应该为第一死亡现场,你站的位置就是它被割喉的位置,下方墙壁的间断喷溅状血迹则是它在本能逃跑中留下的。”
“但还有个疑点。”陈迹说道。
“什么疑点?”
“楼下的溅落状血迹应该是有人被钝器砸头导致的。”
陈迹冷笑一声,抬眸,黑色瞳孔神秘危险。
“一个人脑部受损的情况下,运动感知能力会严重下降,他有可能跑到楼梯上再被割喉吗?”
“告诉我。”
他目光严肃,盯着楚染爱。
楚染爱感知到危险,下意识想远离他,刚一动弹,她才发现,不知何时起,陈迹已经将她堵在了楼道。
背后是墙壁,面前是陈迹。
脖子被锐利的圆珠笔抵着。
“老公,那只能证明被害人不止一个。”
“我很讨厌别人喊我老公,尤其是楚染爱。”陈迹回答。
因为每一次楚染爱喊他老公时,他都会不可避免地想到,他迟早要杀了对方。
而老公一词,又不断彰显着二人的亲密关系。
很讨厌。
陈迹不喜欢这个称呼。
内心会自责,后悔,怨恨,还有矛盾的喜悦。
“但我现在发现,我似乎更讨厌你喊我,真恶心。”
陈迹用力向下,圆珠笔插进楚染爱的脖颈,动脉血管的血液如同喷泉喷洒在整个墙壁。
如同一幅姽娫的画。
“楚染爱在哪里?”
【楚染爱】扯动脸部肌肉,“你心疼了?”
“闭上你的嘴。”
“哈哈哈,也多亏了你,否则我怎么会获得这意外之喜呢。”她面容疯狂,“原本只想夺走你的身体,没想到你命格有损,身边还带着一个天命之女。”
陈迹的眼神越来越阴冷,宛若冰碴子覆盖的湖面,即将冰冻。
“你是想杀了她,夺走她的命格对吧?”
【楚染爱】点点头,嘴角挂起一抹怪异的笑,“得来全不费工夫,正好方便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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