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江小道义正言辞,“我这叫低调做人,厚积薄发!你看我表面落魄,其实……其实我心里特别富有!”
“富得流油。”岑晚狐冷笑,“油还是馊的。”
“你懂什么。”江小道收起丹药,神秘兮兮地压低嗓音,“真正的强者,从不炫耀。我要是一出手就是神兵利器,满天飞剑,那不成靶子了?我现在这样,谁看了不说一句‘唉,可怜孩子’?多安全。”
“所以你是靠卖惨活着?”
“这叫生存智慧。”江小道拍拍她的肩,“你要学着点,别整天红裙子叮当响,一看就不像个好人。”
岑晚狐反手一巴掌拍开他的手:“滚蛋,本小姐天生丽质,爱穿啥穿啥。”
两人正斗嘴,头顶忽然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井口上方。
“确定是这儿?”一个粗嗓门响起。
“大师兄亲口说的,井底有密道,藏着偷丹的贼。”另一个接话,“咱们先把周围围住,等子时一到,直接往下扔雷符,不信他不出来。”
“万一真有密道,咱们先进去搜?”
“你傻啊?万一是陷阱,炸不死他先炸死我们?听令就行。”
脚步声渐渐散开,围着井口布防。
江小道冲岑晚狐做了个鬼脸,指了指头顶,又指了指地。
意思是:开始演戏了。
岑晚狐会意,轻轻点头。
下一瞬,她指尖微动,灵气悄然渗入泥土。只见井壁一侧的土层微微隆起,接着一道狭长的缝隙无声裂开,仿佛大地张了张嘴,又合上。
假通道已成。
江小道满意地点点头,重新靠回石壁,嘴里小声嘀咕:“等你们挖到天亮,人都跑没影了。”
“你就不能消停会儿?”岑晚狐低声抱怨,“非得惹事?”
“我不是惹事。”江小道一本正经,“我是事惹我。再说了,要不是我机灵,你现在还在井里泡着呢。”
“可你现在又要往更麻烦的地方钻。”岑晚狐盯着他,“后山的事,我没开玩笑。那底下不只是阵法残痕那么简单。”
江小道看了她一眼,难得收起嬉笑:“那你为什么还答应一起去?”
岑晚狐扭头避开他的目光,轻哼一声:“因为——你要是自己去了,肯定出事。到时候没人救你,我还得白搭一颗灵果。”
“所以你是为灵果来的?”江小道笑起来。
“不然呢?”她嘴硬,“难不成是为你这张脸?丑得晚上都不敢点灯看。”
江小道哈哈大笑,笑声在狭窄的暗穴里撞来撞去。
外面的脚步声依旧来回走动,火把的光透过井口缝隙洒下一点昏黄,映在两人脸上忽明忽暗。
江小道笑完,忽然安静下来,望着头顶那缕微光,低声说:“其实我知道,赵无极不会就这么放过我。今天是他派人来,明天可能就是长老亲自出手。我不想一直躲,但也不能傻乎乎往上撞。”
岑晚狐看着他侧脸,没说话。
“所以我得变强。”他说,“不是靠捡丹药,不是靠蹭饭,是真正能站稳脚跟的那种强。后山如果有线索,哪怕只是一丝机会,我也得去看看。”
岑晚狐沉默良久,终于开口:“那你记住,地下行走,听我的指令。不准乱动,不准乱看,更不准顺手摸什么东西往嘴里塞——上次你在井底捡块石头说‘像糖豆’,差点毒死自己。”
“那次是意外!”江小道抗议。
“还有,”她继续说,“如果我发现危险,立刻撤。不管你看见什么都别贪心,明白吗?”
江小道点点头:“听你的。”
岑晚狐这才稍微放松了些,靠回墙角,闭上眼养神。
江小道盯着她头顶晃动的银铃铛,忽然问:“你说,你为啥非要跟着我?明明可以自己走的。”
她眼皮都没抬:“因为你欠我三颗灵果。”
“上次不是还了吗?”
“利息。”
江小道咧嘴一笑,不再追问。
井外,风卷着沙粒打在井沿上,啪啪作响。
远处传来打更声,梆——梆——梆。
子时将至。
江小道悄悄握住腰间的破酒葫芦,指尖轻轻摩挲了一下。
他知道,今晚过后,有些事一定会不一样。
岑晚狐忽然睁开眼,盯着他:“你是不是又想干什么坏事?”
江小道一脸无辜:“我能干什么?我又不会遁地,又没有法宝,连鞋都是破的。”
“就你这样最危险。”她冷冷道,“笑得越欢,坑人越狠。”
江小道刚要反驳,头顶的泥土突然传来一阵细微震动。
像是有人在井口边缘踩过,靴底碾碎了一片枯叶。
两人同时屏息。
脚步声停在正上方。
一根火把插进井口,火焰猛地照亮了井底。
火光下,一只黑色的靴尖,缓缓踏上了第一级石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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