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村落苏醒。
薄雾尚未散尽,各家各户的屋顶已升起袅袅炊烟,鸡鸣犬吠、妇人唤儿、扁担咯吱声交织成清晨独有的乐章。
“淮茹!淮茹!这懒丫头,日头晒屁股了还不起!”张翠莲那带着点埋怨的嗓门穿透了糊着旧报纸的窗户纸,清晰地传进里屋炕上。
“娘,没事儿,让淮茹多睡会儿吧。”嫂子王玉梅的声音温柔爽朗地响起,带着几分维护。
“你呀,老惯着她!”张翠莲的声音拔高了些,“瞅瞅她都多大了?搁咱村里,这岁数的姑娘娃娃都能满地跑了!偏她心气高,非要寻个城里人!这下可好,眼看二十有一了,还窝在娘家……”
王玉梅赶忙宽慰:“娘,您急啥呀?淮茹生得好,十里八乡数一数二的俊俏,还怕找不着好婆家?您就放宽心吧!”
“唉,但愿吧……”张翠莲叹口气,语气里是掩不住的愁绪。
炕上,刘璃(秦淮茹)被这熟悉的晨间“序曲”唤醒。
她揉了揉惺忪睡眼,一时有些恍惚。映入眼帘的是粗糙的土坯房梁,糊着发黄旧报纸的墙壁,空气中弥漫着柴火和泥土混杂的气息。
侧头一看,小妹秦淮茵也醒了,正用小拳头揉着眼睛,软软地唤了声:“大姐。”
“醒了?”秦淮茹应道,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
“嗯,醒了。”秦淮茵点点头。
“起来吧,妈又在念叨了。”秦淮茹坐起身。
“嗯,我听见了。”秦淮茵利落地爬起来,一边穿打着补丁的花布小褂,一边小声安慰,“大姐,你可别往心里去。妈那人你知道,刀子嘴豆腐心。你看她天天说你,可重活累活哪舍得让你干?村里哪个姑娘养得像你这么白净水灵?都是妈一点一点娇惯出来的!”
秦淮茹失笑,伸手点了点妹妹的额头:“你个小机灵鬼儿,倒会编排娘的好了!快穿好,出去帮忙!”
秦淮茵咯咯一笑,脆生生应道:“哎!就来!”
姐妹俩穿戴整齐出了屋,手脚麻利地帮着张翠莲在灶间忙活。
烧火、洗菜、端碗,一顿简单的早饭在烟火气中做好了。
一家人围坐在堂屋的小木桌旁。
刚扒拉两口粥,张翠莲忍不住又开了腔:“淮茹啊……”
她放下筷子,目光落在女儿脸上,“你跟娘交个底儿,你到底想寻个啥样的?这岁数实在拖不得了。你看村里跟你一般大的,娃娃都能打酱油了!”
秦淮茹也放下碗筷,神情平静:“娘,过两天爹和哥不是要去城里粮站送公粮?我想跟着去城里看看。”
张翠莲眉头立刻拧成了疙瘩:“你又去城里?!难道你还……”
“娘,”王玉梅适时打断婆婆的话头,笑着打圆场,“淮茹想去城里见识见识也是好事。不去城里看看,哪有机会认识城里人呢?您甭担心,送粮时有爹和淮安一块儿呢,出不了岔子。”
张翠莲看看儿媳,又看看女儿,半晌才道:“行吧……也好。”
她重新拿起筷子,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果决,“淮茹啊,听娘一句,别挑了!这次进城,要是……要是还寻摸不到合意的,回来娘就托媒人,咱踏踏实实在乡下找个好人家!”她目光紧锁着女儿,仿佛要盯进她心里去。
秦淮茹垂下眼睑,顺从地点点头:“好,听娘的。先去城里看看再说。”她心里装着任务,面上却一片温顺。
张翠莲这才勉强拿起粥碗,只是那眉宇间的愁云并未散去,一口粥吃得愁肠百结。
闺女大了,主意也大了,说啥都不听,一门心思往城里钻。
家里祖祖辈辈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怎么就出了这么个心比天高的丫头?
她默默叹了口气,抬眼瞧见桌上几人都看着她,没好气道:“看我干啥?吃你们的饭!”
饭毕,秦大壮带着儿子秦淮安和儿媳王玉梅扛着锄头下地去了。
七岁的秦淮茵则拉着姐姐刘璃秦淮茹的手,先去后院鸡窝撒了把秕谷,喂了那几只咕咕叫的芦花鸡。
随后,两人背上各自的小背篓,拿起镰刀,准备上山打猪草。
秦家虽然清贫,但一家人互敬互爱,氛围和睦。
秦淮茹原身从小生得标致,性子伶俐嘴又甜,父母兄嫂格外偏爱,从未让她下过地,连灶上的活计,也只是当年突击学了两个月,母亲和嫂子怕她累着熏着,便再不让她沾手。
打猪草、喂鸡这类相对轻省的活计,便成了她的日常。
小妹秦淮茵年纪虽小,也跟着姐姐做这些,倒也有模有样。
村里不少同龄女娃都已帮着家里做饭,秦家双姝却仍被娇养着。
通往后山的小路被晨露打得微湿,两旁杂草丛生,野花点缀其间。
秦淮茹牵着妹妹的手,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脑海里,系统精灵圆圆的声音突然响起:“姐姐!注意右手边那棵歪脖子矮树后面,有只肥野鸡!”
刘璃闻言,脚步一顿,耳朵几不可察地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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