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林的花开花落绕了四遭,当初蹲在地上捡木屑的小丫头,如今已快长到林砚胸口。
晚晚的头发不再需要林砚笨拙地扎成歪歪扭扭的辫子,她自己能梳出整齐的双丫髻,还会在发梢系上自己染的浅粉色布条。
以前连钉子都递不稳,现在能熟练地帮林砚修补漏雨的屋顶,甚至能把马棚收拾得比堂屋还干净。
只是有两件事,任凭林砚说破嘴,她也没改。
第一件是每天清晨必去阿瑶墓前放一束花 —— 春天摘桃花,夏天采野菊,秋天捡枫叶,冬天折松枝,那个竹编小篮子被她磨得发亮,里面永远垫着干净的布巾,怕压坏了花叶。
林砚看着她蹲在墓前小声说话的样子,心里总有些复杂,既欣慰她重情,又隐隐觉得这孩子对 “阿瑶” 的执念,比普通怀念多了几分不一样的依赖。
(这丫头,要是阿瑶真还在,怕是要被她缠得躲不开了 —— 不对,想什么呢,阿瑶都走这么多年了。)
第二件事,是死活不肯跟林砚分房睡。
起初林砚觉得孩子小,怕黑正常,可等晚晚长到十岁,身高都比同一年龄段的小孩子高了不少,还天天黏着要跟他挤一张床,林砚终于慌了。
“晚晚,你都十岁了,是大姑娘了,得自己睡。” 林砚第 N 次把晚晚的被褥往隔壁房间抱,语气尽量温柔,“你看镇上的阿玲,比你还小一岁,早就自己住一个屋了。”
晚晚抱着枕头跟在他身后,眼神亮晶晶的,像当年看糖画时那样:“阿玲没有阿爹这么好呀。阿爹的床暖和,我一个人睡会做噩梦,梦见坏人来抓我。”
她说着,还故意往林砚身边凑了凑,小手拽住他的衣角,轻轻晃了晃。
林砚的心瞬间软了半截,可理智又把他拽了回来。
他想起去年去镇上,看到王铁匠家的女儿被一个游手好闲的书生骗走,最后哭着回来的样子,心里的焦虑就像野草一样疯长。
(不行不行,女孩子大了要懂男女有别,不然以后被外面的坏小子骗了怎么办?我这当爹的,可不能糊涂。)
“噩梦是假的,” 林砚硬着心肠把她的手掰开,“阿爹就在隔壁,你喊一声阿爹就过来了。听话,自己睡。”
结果当天夜里,林砚刚睡着,就听见隔壁传来 “咚” 的一声,紧接着是晚晚的哭声。
他鞋都没穿就冲过去,只见晚晚坐在地上,额角磕了个小红包,被褥掉在一边。
“阿爹,我摔下来了……” 晚晚扑进他怀里,眼泪蹭了他一衣襟,“床太硬了,我睡不着,一翻身就掉下来了。”
林砚又气又心疼,摸了摸她的额角,最终还是把她抱回了自己房间。
(罢了罢了,再等一年,等她再大些懂道理了,肯定就自己睡了。)
可这 “再等一年”,又等了两年,直到晚晚快满十二岁,依旧每天抱着枕头,找各种理由黏着他 —— 今天说 “院子里有老鼠,怕钻床底”。
明天说 “风太大,吹得窗户响,吓人”,甚至有次说 “宝马晚上喘气声太大,吵得我睡不着”,气得林砚差点去堵宝马的鼻子。
(这丫头,明明比谁都机灵,偏偏在这事上装糊涂,是不是故意的?)
随着晚晚越长越出挑,林砚的焦虑也到了顶点。
他开始变着法给晚晚 “洗脑”,教她防着外面的男人。
每次去镇上,林砚都会指着街上的男人给晚晚 “上课”。
“你看那个穿青衫的,盯着卖花姑娘的篮子看了半天,肯定没安好心。还有那个挑担子的,刚才偷偷碰了一下买布的大婶的手,不是好人;以后遇到这种人,离远点,知道吗?”
晚晚总是乖乖点头,还会补充一句:“那阿爹不是外面的男人,阿爹是好人,对不对?”
林砚心里一暖,拍着胸脯说:“那当然,阿爹肯定不会害你。”
(还是女儿贴心,知道阿爹是好人。)
他没注意到,晚晚说这话时,眼神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嘴角还悄悄勾了勾。
有次镇上张大户家的儿子来提亲,说看中了晚晚的懂事,想让她做童养媳。
林砚直接把人堵在院门口,手里攥着墨色长剑,脸拉得老长:“我女儿还小,不嫁人!你们家儿子要是敢再来骚扰,别怪我不客气!”
张大户的儿子被吓得屁滚尿流,跑的时候还摔了个跟头。
晚晚站在林砚身后,看着那人的背影,小声说:“阿爹,他长得不好看,我才不要嫁给他。”
林砚回头摸了摸她的头,心里满是欣慰:“咱们晚晚眼光高,以后要找个知冷知热,不会骗你,还愿意照顾你一辈子的。”
(最好一辈子待在我身边,不用找别人,省得我担心。)
他这话本是随口一说,却没料到晚晚记在了心里,还当了真。
为了让晚晚有自保能力,林砚还教她练剑。
可晚晚的力气比他想象的大得多,没练几个月,就能接住他的三招,甚至有次不小心,剑尖还挑飞了他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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