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仙山的晨雾刚散,林砚就蹲在灶台边翻找钱袋,指尖捏着最后几枚铜板,阳光透过窗缝落在粗糙的木桌上,那上面的记账划痕越来越浅 。
之前那对中年夫妻留下的银子,经建屋、买粮、给小猫治腿伤,再加上偶尔托镇上药铺抓些消炎的草药,早已所剩无几。
(再这样坐吃山空,等晚晚下次传信问起,连说 “阿爹一切都好” 的底气都没了,更别说她回来时,连块像样的糖画都买不起。)
他起身走到马棚,宝马正低头嚼着草料,见他进来,打了个响鼻,脑袋蹭了蹭他的手心。
角落里的竹筐里,那只灰棕色小猫正用没断的右前爪扒拉着一根干草,断腿上的布条已经换了新的,是林砚用晚晚之前穿小的旧衣服改的,柔软不磨皮肤。
(要是我出去找活干,宝马和小猫怎么办?托付给镇上的人,总不如自己带着放心,毕竟这俩都是晚晚放在心上的。)
“林兄弟,在家吗?” 院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是之前帮着建木屋的王工匠,手里还提着一篮子刚从自家菜园摘的青菜,叶子上沾着晨露。
林砚赶紧开门,接过青菜:“王大哥,这么早过来,有事吗?”
王工匠擦了擦汗,凑到他身边压低声音:“跟你说个靠谱的活计。我认识的张镖头,就是镇上‘威远镖局’的,今天要组个临时队伍,护一批布匹去邻镇的‘锦绣庄’,路程就三天,来回都走官道,安全得很。他说缺个懂点拳脚、能照看牲口的人,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你了 —— 你之前劈柴挑水的力气,还有照顾宝马的细心,肯定行!报酬给五两银子,够你撑好一阵子了。”
林砚心里猛地一动 —— 五两银子,足够买两个月的口粮,还能给小猫买些小鱼干,给宝马添点好草料。
可他还是犹豫:“王大哥,我能带着马和猫去吗?我走了没人照看它们。”
“这有啥不行!” 王工匠拍了拍他的肩膀,“张镖头是个实在人,只要不耽误护镖,带宠物没事。他那队伍里还有人带了条狗呢,说是能防蛇虫。”
悬着的心落了地,林砚赶紧点头:“那我去!麻烦王大哥帮我跟张镖头说一声,我这就收拾东西。”
王工匠走后,林砚先去了桃花林,给阿瑶的墓前放了一束刚摘的野菊 —— 花瓣上还沾着露水,像极了晚晚之前每天放的花。
(阿瑶,我去邻镇护镖,三天就回,这几天就拜托王工匠帮你放花了,你放心。)
他又从储物戒指里翻出之前剩下的半罐疗伤药膏,塞进布包 —— 万一路上遇到小麻烦,也能应急。
回到小院,他找出一张粗纸,用炭笔写下纸条:“晚晚吾女:阿爹去邻镇护镖,护送布匹,路程安全,三日即回。宝马与小猫我已带在身边,无需挂念。阿瑶墓前,王工匠会代为放花。待阿爹归来,给你带邻镇的糖画。父字。”
纸条压在堂屋的石桌上,旁边放着晚晚之前编的草绳兔子碎片 —— 那是晚晚特意留给阿爹做念想的。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林砚就把小猫的竹筐绑在宝马的马鞍上,里面垫了两层软布,还放了一小碟晒干的鱼干。
他自己背着布包,腰上别着一把新买的普通铁剑 —— 苏仙子给的那把墨色长剑太过显眼,这把铁剑是他昨天在镇上铁匠铺买的,虽不是法器,却足够锋利,应付小毛贼绰绰有余。
护镖队在镇口的老槐树下集合,一共五人。
领队张镖头是个络腮胡汉子,穿着短打,腰间别着一把朴刀。
看到林砚牵着宝马、带着竹筐,只是扫了一眼,递给他一面印着 “威远” 二字的小旗:“林兄弟,你负责照看最后一辆马车,盯着点后面的动静,有情况就喊。我们护的是李记布庄的货,都是普通布匹,没什么贵重东西,路上大概率遇不上硬茬。”
队伍出发时,太阳刚爬上山顶。
宝马走在最后一辆马车旁边,步伐稳健,竹筐里的小猫探出头,灰棕色的毛被风拂得轻轻动,偶尔发出一声细细的 “喵” 叫。
林砚走在宝马身边,时不时伸手摸一摸竹筐,确认小猫没受颠簸:(晚晚要是知道阿爹带着宝马和小猫一起,肯定会开心,说不定还会念叨 “要给小猫多喂点鱼干”。)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队伍在路边的茶摊歇脚。
张镖头给每人买了碗凉茶,林砚把竹筐从马鞍上解下来,放在茶摊的板凳上,小猫立刻跳出来,绕着他的脚边转了两圈,又乖乖地蹲回筐里。
旁边的镖师笑着说:“林兄弟,你这猫倒乖,不像我家那只,走哪拆哪。”
林砚笑了笑,从布包里掏出小鱼干,掰了一小块喂给小猫:“它之前受了伤,性子安静。”
而此刻的紫霞峰上,晚晚正握着一把木剑,剑尖凝起一点淡蓝色的灵力,稳稳地劈向面前的木桩 ——“咔嚓” 一声,木桩应声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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