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夜莺身上有绳子,所以卫生间里的动静还在继续,阮氏梅把最后一滴水珠从夜莺发梢拂去,像拂掉一片不合时令的雪。
浴室的灯光太亮,照得女人肤色近乎透明,锁骨处还留着几道常年隐匿于黑暗中的旧疤。
清洗完毕,她托着夜莺的腰肢,把人安放在客厅沙发上。
沙发是暗红色,衬得那具只余内衣的身体愈发苍白,汗珠细密,似在无声地蒸发。
周小刀的目光落在夜莺的身上。
灯影在夜莺脸上切出分明的明暗——那是一张八分颜色的脸,眉尾锋利,唇线柔软,像被夜色舔舐过的刃。
只是此刻昏迷让一切棱角暂时收敛,只剩睫毛在不安地颤动。
“弄醒她。”周小刀的声音像冬夜里的河,表面平静,内心暗涌。
傀儡印悬在他指尖,灰雾凝成细小的符纹,尚未落下。
他要先确认——确认这张脸确实属于毒蝎组织里最锋利的暗器“夜莺”,而不是某个无辜的替身。
阮氏梅半跪下去,食指第二关节在夜莺颈侧轻敲,力度精准得像在拨一根琴弦。
“呃——咳!”
夜莺骤然弓身,胸腔里炸开一串呛咳,像被拖上岸的鱼。
她睁眼的一瞬,惊恐先于意识攫住她,瞳孔缩成两枚漆黑的针。
你…梅毒...…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夜莺的声音出人意料地温柔,像春风拂过柳枝,却带着刀锋般的寒意:
毒蝎的人不会放过你的...而且肯定能找到你的,组织有规定,任何成员被抓,48小时内必须...
闭嘴。阮氏梅冷声打断:那些规矩对我没用。
周小刀俯视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冰冷的审视。
确认这是个女人就是夜莺后,周小刀就不再犹豫,他缓缓蹲下,伸出右手。
那枚刚刚凝聚成型的灰色傀儡印,悬浮在他的食指指尖之上,缓缓旋转。
不...等等...夜莺温不知道周小刀手里的东西是什么,但却能感觉到这东西很邪乎,柔的声音终于出现了一丝颤抖:
我们可以谈谈...我有很多情报...
周小刀没有理会,傀儡印化作灰影飞入夜莺的眉心。
呃啊——!一声短促而凄厉的惨嚎从夜莺喉咙里挤出。
她的身体猛地绷直,像一张拉满的弓,眼球不受控制地向上翻白,全身剧烈地痉挛、抽搐,仿佛有无数冰冷的钢针在穿刺她的每一寸神经和灵魂。
没多久,夜莺就停止了抽搐,身体虚脱,身上只穿着内衣内裤,白皙的肌肤上布满细密的汗珠。
傀儡印彻底融入了夜莺的精神本源与灵魂。
她的眼神变了,之前的怨毒、惊惧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驯的眼神。
“叩叩叩——”
敲门声突兀,像石子砸进静水。
“林沐沐,周小刀?你们在家吗?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少女嗓音清脆,带着未经世事的紧张。周小刀眉心微蹙,意念一动。
阮氏梅解开夜莺腕上的软绳,起身去开门。
夜莺乖巧地并拢双膝,双手放在大腿上,像等待主人指令的猫。
门缝一开,走廊灯泻进来,照出张欣茹的轮廓——十九岁的身量,T恤牛仔裤,马尾在肩头一跳一跳。她一眼扫过屋内:
门口站着黑衣女郎,曲线毕露;沙发上半裸的女人肤色苍白,锁骨下淡红勒痕刺眼;
而周小刀坐在床榻边,衬衣扣子开了两颗,锁骨在灯下像冷玉。厌恶迅速爬上张欣茹眼角:
“周小刀,你……林沐沐知道你在做这种事吗?”
声音像被冰碴子磨过。
周小刀语气淡得听不出破绽:“她们是我朋友。另外,我和沐沐已经分手快一个月了。”
张欣茹怔住。她与他们只是校外租屋的邻居,同校却算不上朋友。
她这才想起,最近确实没再看见林沐和周小刀在一起了。
目光重新滑向沙发——夜莺微微侧头,湿漉漉的长发贴在颈侧,锁骨下的旧疤在灯下像褪色的玫瑰刺青。
那副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朋友。
张欣茹嗤笑一声,尾音上扬:“朋友?脱到只剩内衣的朋友?周小刀,你编瞎话也走点心。”
她嫌恶地别开眼,仿佛再多看一秒都会长针眼,冷冷补刀:
“我只是听见惨叫,以为有人出事。既然你们‘忙’,那就别玩太野,墙不隔音。”
顿了顿,她目光在阮氏梅高耸的胸口和夜莺汗湿的腰线上一掠,语气更凉:
“两个一起,你也不怕年纪轻轻就肾虚。”
周小刀在心底暗骂:这姑娘果然一如既往地火辣,说话比辣椒还呛,半点不像她那个老实巴交的父亲。
夜莺忽然轻轻开口,声音柔得像羽毛扫过耳膜:
“小姐,您误会了。我和阮姐姐……只是生病了,周先生替我们叫医生。”
她抬手,指尖在锁骨疤痕上抚过,眼神温顺得近乎无辜:“不信您看,这里还留着输液的针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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