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昐清了清嗓子,和着琴音,唱道:
“忆昔春光满画楼,慢捻冰弦君凝眸。夏夜星沉语未休,赌书泼茶香盈袖。”
“秋深共采金英瘦,酿得新酒藏温柔。冬雪红梅映白首,呵手相依暖重裘。”
“十年光阴如水逝,唯余君心刻骨深。旧时庭前偶飞絮,怎及青松扎根心?”
这词,是墨兰熬了整整十个夜晚,字斟句酌,反复修改了不下百遍才写就的。
她将他们这十年夫妻生活中的点滴细节,全都融入了词中。
尤其是最后两句:“旧时庭前偶飞絮,怎及青松扎根心?”
更是直白地剖白心迹——
那马佳·苏赫不过是年少时偶尔飘过庭前的柳絮,轻浮短暂,又如何能及得上你胤禛如同青松一般,早已在我心中深深扎根?
一曲终了,琴音袅袅散去。
小小的和宜立刻拍着手,雀跃道:
“好听好听!额娘再弹一次,再弹一次!”
说着,她跳下墨兰的怀抱,跑到亭边,让芳若给她折了一支开得正艳的红梅。
她握着那支红梅,伴随着琵琶音,在亭外的雪地上笨拙地跳起舞来。
那舞姿虽然生涩,手脚都还不协调,却依稀能看出墨兰那曲惊鸿舞的轮廓姿态。
终于,雪地湿滑,和宜大抵是踩空了,小小的身子一个趔趄,“噗通”一声摔在了厚厚的积雪里,红梅也脱手飞出。
就在这一瞬间,旁边层层叠叠的红梅林后,一个藏青色的身影立刻大步走了出来。
胤禛一把将正要瘪嘴哭鼻子的和宜抱了起来,快步走入亭中。
墨兰似乎这才发现他的存在,连忙起身,眼眶瞬间就红了,屈膝行礼:
“王爷……”
胤禛看着怀中女儿,又看了看亭中垂首行礼的墨兰,再瞥向一旁同样行礼的儿子弘昐,
他那绷紧了好几日的冷硬神色,终于有了一丝细微的松动。
他无声地叹息了一下,空着的那只手朝墨兰伸了伸:
“天寒地冻的,何苦带着孩子在这风口里折腾……”
他的语气依旧带着责备,但那份冷意已褪去不少:
“你自个儿不怕冻,可他们年纪还小,身子骨弱,禁不起。”
墨兰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他,声音哽咽:
“弘昐与和宜,都是四郎与菀菀情意相融、爱的结晶。”
“若四郎对菀菀没有了爱,那这两个孩子日后所要承受的心伤之苦,只怕比这冬日的严寒,还要冷上百倍、千倍不止。”
胤禛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和冻得有些发白的脸颊,再次叹息一声,伸手将她扶起来:
“傻话。”
墨兰就着他的力道站直身子,目光依旧坚定地看着他,轻声重复了一遍唱词的最后两句:
“旧时庭前偶飞絮,怎及青松扎根心?”
胤禛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和宜的手紧了紧,目光落在亭外那支落在雪地里的红梅上,眼神复杂。
然而,墨兰的脑海中,却清晰地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胤禛对宿主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75】
两人的关系,在墨兰这番苦心经营与孩子的催化下,似乎开始缓慢地修复。
胤禛虽未立即留宿秋月居,但至少不再像之前那样,明确地拒她于千里之外。
然而,这丝微弱的缓和并未持续多久。
没过两日,墨兰便收到了乌拉那拉府中快马送来的家信。
信上说,朝廷的封赏下来了,圣上嘉奖幸舟在此次平定策妄阿拉布坦之战中的卓越功绩,特破格擢升他为从三品武毅营护军参领,连升两级。
这无疑是莫大的恩典和荣耀。
可这个恩典,是马佳·苏赫在御前,亲自为幸舟力争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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