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拉!”布兰琪忍不住小声惊呼,脸上写满了担忧,“你的身体……而且,那是斯内普教授!”
她后面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再明显不过——直接去挑衅魔药学教授兼斯莱特林院长,这太冒险了!
“我的身体很好,布兰琪。”
科拉的声音平静无波,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地踏上通往城堡的石阶,“好到足够去问一个‘合理’的问题。”
她特意加重了“合理”两个字,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丝毫未减。
其他人一致选择了沉默。
布兰琪和塞德里克对视一眼,也没有再开口劝阻。
毕竟科拉正要做的事,是向霍格沃茨“最难说话的教授”讨回赫奇帕奇魁地奇队被公然践踏的公道。
去向温和的斯普劳特教授申请一份新许可轻而易举,但这无异于默认那个令人窒息的潜规则:只要斯内普愿意,他就能随意挤占他人的训练时间。
科拉要的不是替代的许可纸。
她要挑战和纠正的,是规则本身被破坏的根源。
那些被侵占的训练时间,本就属于赫奇帕奇。
更何况,谁能保证斯莱特林队不会在斯内普的默许下再次蛮横占用?
寻求替代时段只能暂且平息这次事件,丝毫无损于问题的核心——斯内普教授明目张胆地偏袒斯莱特林,肆意破坏规定的各学院训练时段,挤占其他学院练习时间,有违公平竞争的基石。
城堡走廊的光线比室外昏暗,带着石质的冰冷气息。
科拉踏上向下的楼梯,那直通斯内普办公室。
她向来独来独往。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上课,一个人去练习魁地奇。
你绝不能说她没有朋友——赫奇帕奇的每一个人都与她关系不错。
但,也仅止于此。
无人能真正与她交心。
因为科拉觉得依靠是多余的。她只信赖自己。
于是,独自冲锋成了习惯,背负一切成了本能。即便倒下也无人察觉——这本就是她世界的常态。
骨子里那份近乎固执的勇敢,有时连她自己都觉得,或许格兰芬多才更适合她。
所以,当她转身走向斯内普办公室那扇阴冷大门时,脚步没有丝毫迟疑,也从未回头张望。
她默认了身后的空旷。
独自面对风暴,是她刻入骨髓的剧本。
然而,脚步踏在冰冷石阶上的回响,并非孤声。
一种不同于地窖死寂的、带着温热生命气息的扰动,顽固地粘附在她身后。
不是错觉。
她停下,在楼梯尽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侧过头。
不是一个人。
不是预想中怯懦的退缩或事不关己的旁观。
海伦紧咬着下唇,脸色比她还要苍白,身体细微地发着抖,像一片寒风中的叶子,却死死地钉在原地,半步未退。
布兰琪紧挨着她,小小的拳头攥得指节发白,那双总是带着好奇和一点点胆怯的眼睛里,此刻是强行压下的恐惧和一种豁出去的、近乎凶狠的亮光。
埃文站在稍前一点,平日里总带着温和笑意的脸上此刻是少有的紧绷和严肃,他下意识地微微张开手臂,像一堵并不厚实却异常坚定的墙,试图将两个女孩护在身后一点的位置。
埃罗尔、蒂娜、丹尼斯……他们都在。塞德里克甚至向前踏了半步,灰色的眼眸沉静地迎上她略带惊愕的目光,那目光里没有询问,只有一种无声的、沉甸甸的“一起”。
那一刻,科拉胸腔里那颗习惯了独自搏动的心脏,似乎被什么东西猝不及防地攥紧了。
不是恐惧。
是一种更陌生的东西,带着灼热的温度,猛地撞碎了那层名为“理所当然”的冰壳。
他们……跟来了?
这个认知带来的冲击,远比斯内普可能施加的任何惩罚都更让她心神剧震。
她习惯了计算风险,评估得失,独自承担所有后果。
她冲向斯内普的怒火,是权衡后为保护其他人而选择的代价最低的方案——牺牲她一个,平息魔药课教授的迁怒。
这本该是她一个人的战争。
可他们,这些平时在她看来或许温和、或许谨慎、或许还有些胆小的赫奇帕奇们,竟然跟了上来。
不是被迫,不是盲从,而是选择站在了风暴的边缘,选择与她一起面对那扇门后深不可测的恶意。
一种荒谬感混杂着某种她拒绝命名的酸胀情绪,瞬间淹没了她。
她几乎想厉声喝退他们——这毫无意义!这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但喉咙像是被那突如其来的、滚烫的暖流堵住了,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她能做的,只是在那短暂的、惊心动魄的对视后,猛地转回头,将所有的震动和那丝几乎冲破防线的无措死死压回眼底。
但有什么东西,在那一刻,在她坚固的、只信赖自己的堡垒上,被那无声汇聚在身后的、温热而笨拙的支撑,撞开了一道微不可查的裂缝。
风暴尚未降临,但某种东西,已然在她孤绝的世界里,悄然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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