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虽面带倦色,眼底却闪烁着收获的喜悦。他很快来到朱涛的房间,只见朱涛正坐在桌前吃着早餐,桌上摆着几样清淡的小菜和一碗白粥。
朱涛一见叶辰进来,立刻笑着招呼:“快来,刚做好的早餐,一起吃点。”如今两人早已熟络,无需再讲客套。二人一边喝粥吃菜,一边闲聊。朱涛放下筷子,眉头微蹙:“吞天教那两个老东西迟迟不动手,你说他们是不是憋着什么坏水?”
叶辰也放下粥碗,沉吟道:“憋着坏是肯定的。但我总觉得,他们似乎并不怎么在乎武痴。若是武痴真那么重要,他们早该动手抢人了。”朱涛顺着他的话琢磨:“莫非他们根本不管武痴的死活?或是与武痴有仇,想借我们的手除掉他,所以才雷声大雨点小——既让我们知道他们来了,又迟迟不肯动手?”
叶辰皱眉思索片刻,点头道:“不排除这种可能。但他们毕竟是大宗门,无论真心假意,为了宗门脸面,总归要有所动作。我想去见见武痴。”
朱涛苦笑一声:“那家伙嘴硬得很,审了这么久,什么都不肯说。”叶辰却话锋一转:“你听说过心理学吗?”朱涛一脸不解地看着他。叶辰解释道:“我们不用逼他说,我们来说,他只需要听着就行。到时候你仔细观察他的表情变化,我来跟他聊。”
朱涛瞬间明白了叶辰的用意,不由得佩服地竖起大拇指。很快,二人便来到关押武痴的密室。武痴依旧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只剩一口气吊着,听到开门声,也毫无反应。叶辰缓步走进去,轻叹一声:“真是可悲啊,为了所谓的宗门情义,落得这般下场。”
密室外面,朱涛正通过特制玻璃死死盯着武痴的表情。武痴听到叶辰的声音,才缓缓睁开眼睛。当看清来人是曾擒获他师兄的仇人时,他眼中瞬间燃起怨毒的火焰,用几乎能噬人的目光盯着叶辰,虚弱地说道:“是你……可恨!没能杀了你!”
叶辰无视他的怨毒,继续说道:“你们吞天教的长老已经到沪市了,昨天就到了。可我有些奇怪,他们明明来了,怎么迟迟不来救你?”站在门外的朱涛嘴角微挑,果然看到武痴的神情变了——从最初的激动欣喜,渐渐变得僵硬。武痴激动地嘶吼:“你少骗我!我们的人绝不会不来救我!”
叶辰又叹了口气,拿出手机:“哎,你嘴硬又有什么用?你为宗门保守秘密,受了这么多苦,可来救你的人在做什么呢?”说着,他打开手机里的视频。视频经过剪辑,画面中王青山和徐元从机场有说有笑地走出,一副度假的悠闲模样,丝毫不见急切。随后画面一转,两人走进维多利亚酒店,接着便是两个只盖着薄毯的女人被抬上救护车的场景。
武痴自然清楚这画面意味着什么——当初他刚到沪市时,也曾用这种方式发泄怒火。看到这里,他终于相信了叶辰的话,愤怒地咆哮:“王青山、徐元这两个狗东西!真是该死!”叶辰点点头:“他们确实该死,不过我就是来看看你,这事与我没多大关系。”他继续说着,门外的朱涛则将武痴说的名字牢牢记住,紧盯着屏幕,期待能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这时,武痴看向叶辰,哑声问道:“你想知道什么?”叶辰一脸无所谓:“我又不是监察处的人,谈不上想知道什么。不过你要是想说,也可以,听不听得进去,就看我心情了。”
武痴死死盯着叶辰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要是说了,你们能不能给我一个痛快?”叶辰点头:“可以。只要你说的内容有价值,我可以考虑。”说着,他屈指一弹,一道温和的灵力注入武痴体内。武痴的气色顿时好了些,身上的痛苦也减轻了不少。
这才缓缓开口,讲述起吞天教的内情。随着他吐露的信息越来越多,叶辰很懂拿捏人心,时不时让人送来酒和菜,让武痴觉得自己说的越有价值,得到的待遇就越好——这正是叶辰故意为之,为的就是给绝望中的他一点希望。
很快,武痴便如竹筒倒豆子般,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唯独隐瞒了他师傅,也就是吞天教教主司徒问天的信息。他坚信师傅常年闭关,对教中事务知之甚少,而且师傅对他有恩,他绝不会出卖。在他看来,定是这几个长老想整死他,既然自己活不成,也绝不会让他们好过。他还告诉叶辰,只要将王青山和徐元的所作所为发给执法堂,他们就会受到处罚,因为执法堂向来铁面无私。
门外的朱涛将他的话一字不落地记了下来,准备整理后汇报给总部——这些信息实在太重要了。叶辰听着武痴的讲述,心中也颇为震惊:根据武痴所说,吞天教有两位返虚境的左右护法,下面有六位长老,皆为化神以上修为,王青山和徐元便是三长老与二长老。
这些长老负责教中日常运转,而执法堂更是恐怖——负责人是返虚境,手下有十二名化神期高手,元婴期下属更是数不胜数。此外,还有专门的丹药阁,有三位炼丹师,门下弟子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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