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砚接过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滑动，快速破译打开加密通讯软件，软件界面很简单，只有一个聊天框，最新一条消息是幕后黑手发来的：“明天中午12点，城郊废弃工厂交易，带好阿哲，别耍花样。”
吴砚指尖敲击屏幕，模仿年轻绑匪的语气回复：“能不能提前点？这地方太偏，晚上不安全，我们还得看着人，万一出点岔子，谁都不好交代。”
没过多久，幕后黑手回复了：“那就晚上8点，别迟到，我们会派人在工厂门口接应，看到穿黑色风衣、戴红色围巾的人，就跟他走。”
“搞定。”吴砚将手机递给林越，转头看向被蛊虫控制的“阿哲”，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光靠易容还不够，得让他看起来真像是遭了罪。”
话音未落，吴砚已经上前一步，攥住“阿哲”的衣领，一拳砸在他的小腹上。“阿哲”闷哼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却被吴砚伸手按住后颈，强行拽直了身体。紧接着，第二拳落在他的脸颊，第三拳砸在他的肋骨处——每一拳都避开了要害，却力道十足，很快就有血丝从“阿哲”的嘴角溢出，脸颊也肿起了一块，手臂上更是被吴砚掐出了几道青紫的印子。
林越站在一旁，没有阻止。他看着“阿哲”脸上渐渐浮现的血痕和淤青，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样才够真实。”等吴砚停手时，“阿哲”已经气息奄奄，脸上、脖子上全是伤痕，衣服也被扯得皱皱巴巴，沾满了尘土和血迹，活脱脱一副遭受过非人道虐待的模样。
吴砚拍了拍手上的灰，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阿哲”，语气恢复了平静：“晚上交易时，只要他别说话，没人会怀疑。”
林越将手机揣进兜里，又从铜铃中取出一块干净的布，擦了擦“阿哲”脸上的血污，只留下几道深浅不一的伤痕：“放心，有蛊虫控制着，他连动都动不了，更别说开口说话了，我会让他表现的更像硬汉的。”
吴砚走到仓库中央，从口袋里掏出几十张黄色的符纸。这些符纸都是用特制的黄麻纸制成，上面用朱砂画着复杂的符文，在光线下泛着淡淡的红光。他没有将符纸贴在显眼的位置，而是将它们一张张塞进仓库的各个角落——有的夹在生锈的货架缝隙里，有的贴在破损的窗户边框上，还有的藏在堆积的木箱底下。
这些符纸看起来杂乱无章，就像仓库里自然掉落的废纸，没有任何规整的排列，普通人就算看到，也只会以为是垃圾。可只有吴砚知道，这些符纸看似随意，实则暗藏玄机——每一张符纸的位置都经过精确计算，只要他注入灵力，就能瞬间组合成“囚笼小千阵”，将整个仓库笼罩其中，让里面的人插翅难飞。
“这些符文都是游离状态，不会散发任何灵力波动，就算对方有超凡者，也很难察觉。”吴砚一边布置符纸，一边对林越解释，“等幕后黑手进入仓库，我会先触发外围的符纸，形成屏障，再激活中间的符纸，限制他们的行动，最后用核心符纸发动攻击，争取一击制敌。”
林越凑过来看了看，只见那些符纸混在灰尘和杂物中，确实看不出任何异常。他忍不住点头：“这招够阴，对方肯定想不到，这些看似普通的废纸竟然是杀招。”
就在这时，仓库门口传来一阵“嘎嘎”的叫声，伴随着蹼掌踏在地面的轻响。吴砚和林越对视一眼，瞬间警惕起来——林越握紧腰间的桃木匕首，吴砚则悄悄摸向口袋里的黑檀木牌，两人都做好了随时发动攻击的准备。
只见一只通体雪白的大鹅从门口钻了进来，鹅冠鲜红饱满，羽毛顺滑得能反光，长长的脖颈灵活地左右转动，似乎在打量仓库里的环境。它看起来和普通农家养的大鹅别无二致，甚至走起来时还会时不时低头啄一下地上的灰尘，活脱脱一副鲜活的生命模样，没有半分机械的冰冷感。
吴砚和林越都皱起了眉——他们之前在这附近探查过，从未见过这只大鹅，更不明白它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就在两人疑惑之际，那只大鹅突然停下脚步，脖颈微微抬起，发出的不再是“嘎嘎”的叫声，而是清晰的电子合成音，音量不大，却足够两人听清：“吴砚、林越，不必紧张，我是特警小队派来的通讯机械鹅。”
这话一出，吴砚和林越都愣住了。吴砚上前一步，仔细打量着大鹅的羽毛——指尖触碰到的瞬间，能感受到羽毛的柔软和温度，完全不像金属或塑料，若不是亲耳听到它说话，与用全知之眼看穿，根本无法相信这是机械构造只会将其认为是一只某位农民迷路走丢的大鹅。
“许柠目前安全，我们已经派人在她的藏身点外围布控，你们无需担心。”机械鹅继续说道，脖颈转动的角度带着几分人性化的从容，“此外，特警小队已在仓库周围的山里完成隐藏式包围，只要幕后黑手进入仓库，我们能在30秒内形成合围，确保他无法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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