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快点看。”沈知意盯着他，“你不是能读记忆吗？等裂隙开，我进去，你接我出来。三秒，够了。”
没人说话。
三秒意识投送，读心术都未必能稳。她要的不是信息，是未来画面。
萧景珩把窃能器往地上一按，手指划过符阵，划出一道血口。
血渗进去，金属片开始发烫，嗡鸣声越来越尖。
沈知意站到他旁边，掌心旋涡缓缓展开。
“等我回来。”她说。
“你要是没回来。”萧景珩忽然抬头，“我就把这玩意儿塞国师嘴里，让他自己吞回去。”
她咧嘴：“够损。”
话落，他手指一压。
轰——
不是声音，是体内震动。空气像水波一样扭曲，地面裂开一道细缝，紫黑色的光从底下渗出来，像是撕开了什么不该撕的东西。
沈知意往前一步，踩进光里。
意识瞬间被抽走。
她看见——
现代实验室，她手持手术刀，刺向穿白大褂的国师。
古代皇陵，她举匕首，扎进盘坐在祭坛上的国师心口。
两个她，同一秒出手，刀尖距离目标还有半寸。
而国师嘴角，正在上扬。
画面停在那一瞬。
她用“能量吞噬”强行截住这帧未来，把影像压缩成一缕能量，塞进胎记深处。
下一秒，她被甩了回来，膝盖一软，差点跪地。萧景珩一把扶住她胳膊。
“看见什么？”他问。
她喘着气，抬头，声音发紧：“我们不是去阻止他重生。”
是去给他送刀。
萧景珩眼神一沉。
裴烬突然开口：“窃能器残留信号显示，海底基地的能量源，和你胎记同频。它在等你过去。”
沈知意站直，抹了把脸。
“那就去。”她说，“让他知道，校准器不是零件，是来拆机的。”
她转身，走向通道深处。
脚步声在岩壁间回荡。
萧景珩跟上，手里攥着那块烧黑的窃能器碎片。裴烬走在最后，钢笔在指间转了一圈，笔尖朝下。
通道尽头有光，不是金，是幽蓝，像深海里的磷火。
沈知意抬起手，掌心旋涡缓缓旋转。
她知道，那光在等她。
她也知道，只要再往前一步，系统就再也控制不了她吸收的能量。
她迈出最后一步。
脚尖刚触到光的边缘，胎记猛地一烫。
她没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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