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微凉的空气,带着一丝昨夜未散的烟火气和露水的清新,透过廉价旅馆蒙尘的窗户缝隙钻进来。邹波缓缓睁开眼,意识从深沉的疲惫中艰难浮起。**肉体极度虚弱**和**精神透支**的后遗症依旧如影随形,仿佛身体不是自己的,每一次挪动都伴随着关节的滞涩和肌肉的酸痛。但空间能量刻度已经顽强地回升到了 **3.8单位**。而最坚实的支撑,是紧贴胸口衣袋里那厚厚一叠——**378元**现金!那不仅是钞票,更是他搏杀出的生路,是沉甸甸的希望!
他挣扎着起身,动作缓慢而坚定。第一步,必须彻底斩断悬在父亲头上的那柄利剑!
他没有走向喧嚣的夜市,而是拐进了那条熟悉的、飘散着浓郁复杂药香的巷子。“济世堂”三个褪色的烫金大字高悬门楣。药香依旧,但邹波的心境已天翻地覆。他径直走向柜台,目光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看向正在用戥子称量药材的张海。
“张老板,正品三七粉,要最好的,文山春七头。”邹波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经过夜市油污博弈洗礼后的沉稳底气。
张海闻声抬起头,看到是邹波,脸上习惯性地堆起那副市侩的、见人三分笑的表情,但细小的眼睛里却飞快地掠过一丝掩饰不住的惊疑。上次见这小子,为了几块钱的差价能磨破嘴皮子,愁云惨雾几乎要从骨头缝里渗出来,今天这气定神闲、眼神锐利的样子…吃错药了?还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哟!小邹啊!这就对了嘛!给老爷子用,就得用顶好的!”张海瞬间换上更热情的笑容,动作麻利地从柜台最里面、一个带锁的小抽屉里,拿出一个包装明显更精美、印着“道地文山春七”字样的深蓝色铁盒,啪嗒一声放在玻璃柜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正宗文山春七头,粉细如尘,味纯气足,活血化瘀那是立竿见影!就是这价格嘛…”他拖长了尾音,小眼睛精明地观察着邹波的反应。
“多少?”邹波打断他,语气没有任何波澜。
“嗨,老熟客了,给你实在价!三百五!”张海伸出三根手指,又比了个五的手势,脸上堆着笑,眼神却像钩子。
“三百。”邹波吐出两个字,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现金,现在拿走。” 他的手随意地放在装着钞票的衣袋位置,那份笃定让张海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
张海仔细地、重新审视着眼前的年轻人。脸色还是那么差,带着病态的苍白,但眼神深处那种被生活重担压垮的惶恐和卑微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的、甚至带着点压迫感的锐利?像一把收入鞘中却寒气逼人的刀。他掂量着:三百块,利润也足够肥了。最近上面查得严,正品三七粉走量不快,压在手里也是压资金…这小子,邪门!
“咳…行!”张海一拍柜台,仿佛下了很大决心,“看在你一片孝心,又是老主顾的份上,三百就三百!亏本交个朋友!”他麻利地开票,接过邹波递来的三张崭新的百元大钞,手指在光滑的票面上不易察觉地捻了捻。
邹波接过那个沉甸甸的、象征着终结的铁盒。现金:**378元 - 300元 = 78元**。心中那块悬了太久、几乎成为身体一部分的巨石,轰然落地,砸得他灵魂都一阵轻松的战栗!有了这正品三七粉,父亲那被减缓的15%康复速度,将重新步入正轨!
他立刻走到店外相对僻静的角落,背靠着冰凉的砖墙,深吸了一口带着药材清苦味的空气,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喂…小波?”电话那头传来父亲邹建国熟悉的声音,虽然依旧带着一丝虚弱和沙哑,但中气似乎足了一些,背景里那恼人的、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也稀疏了不少。
“爸,是我。”邹波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轻颤,那是强行压抑的激动,“药,我给您买到了。最好的正品三七粉!文山春七头!您按时吃,千万别省!”他紧紧攥着那个铁盒,指节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
“正…正品?”父亲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随之而来的浓浓担忧,“那…那得花多少钱啊?小波,你…你哪来那么多钱?你是不是又…”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那份心疼和焦虑几乎要透过听筒溢出来。
“爸!”邹波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带着前所未有的力量和自信,“您别操心钱!我找到门路了,正经路子,能赚钱!真的!您就踏踏实实养病,按时吃药,快点好起来!等我这边再稳一点,就回去看您!” 这份底气,是他用命在夜市和人堆里搏杀出来的!
“好…好…”父亲的声音哽住了,沉默了几秒,再开口时带着明显的鼻音和难以抑制的欣慰,“小波…好孩子…爸…爸知道了。你…你自己在外头,千万…千万注意身体啊!听你声音…是不是又熬夜了?别太拼…” 那哽咽声中,是如山父爱,是劫后余生的庆幸,更是对儿子深深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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