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麦提守护边境的第十个年头,88狙的枪托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痕。那是在一次拦截走私任务中,他为了躲避走私者的反扑,抱着枪摔在岩石上留下的痕迹。当他蹲在派出所院子里,用放大镜看着那道几毫米深的裂痕时,眼眶瞬间红了——这把枪陪了四代守护者,枪托上的包浆层层叠叠,藏着陈峰的体温、李响的汗水、周航的掌纹,如今,终于还是留下了岁月的伤痕。
他第一时间给周航打了电话。周航连夜驱车赶来,看到枪托上的裂痕,沉默了很久。“当年陈叔把枪传给我时,就说过,枪托会老,会裂,但只要魂在,枪就还能扛。”周航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裂痕,“我们可以修,但不能换——这枪托上的每一道痕迹,都是它的勋章。”
两人翻遍了陈峰的狙击笔记,终于在最后几页找到了关于枪托保养的记载:“枪托若裂,可用胡桃木屑混合生漆填补,再以羊脂反复擦拭,借体温焐干,可保裂痕不扩,包浆不散。”下面还附着一行小字:“我那把88狙的枪托,当年在戈壁摔裂过,就是这么修的,后来用了十年,一点事没有。”
麦麦提立刻托人从喀什找来最好的胡桃木,细细碾成粉末,又从村里老木匠那里讨来纯天然的生漆。他按照笔记里的方法,将木屑和生漆混合,调成糊状,小心翼翼地填入裂痕。填完后,他没有用烘干机,而是像陈峰当年那样,把枪托贴在自己的脸颊上,用体温慢慢焐干。
接下来的一个月,麦麦提每天都把88狙带在身边,执勤时扛着,休息时就把枪托贴在胸口。夜里睡觉,他把枪放在枕边,时不时伸手摸一摸,感受着枪托的温度。同事们笑话他“把枪当媳妇疼”,他却认真地说:“这不是枪,是陈峰爷爷的念想,是我们的魂,不能凉了。”
一个月后,裂痕终于被填补完好。麦麦提用羊脂反复擦拭枪托,原本细微的裂痕变得几乎看不见,只在阳光下才能隐约看到一道浅色的印记,像是给枪托添了一道新的年轮。他举着枪,对着院子里的靶子试射,“砰”的一声,子弹依旧精准命中靶心。
“成了!”麦麦提激动地大喊,眼眶里满是泪水。
周航看着他,笑着说:“陈叔要是知道,肯定会说,这枪托修得比他当年还好。”
那天下午,麦麦提带着修好的88狙,来到陈峰的墓前。他把枪放在墓碑旁,轻轻抚摸着枪托上的裂痕:“陈峰爷爷,您看,枪托修好了,它还能陪我们守下去,守很多很多年。”
山风吹过,带着格桑花的香气,仿佛在回应他的话。麦麦提知道,这把枪的生命,因为这道裂痕的修复,得到了新生;而雪岭枪魂,也因为这份坚守,在岁月里焕发着新的光芒。
(写不动了脑子里不知道该怎么写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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