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王,不,逆贼恒敦。”朱栋的声音恢复了平淡,却带着最终裁定历史走向的无可抗拒之力,“尔等倭国,自谓神国,实则寡廉鲜耻,畏威而不怀德。我大明怀柔远人,以德报怨,尔等却视之为软弱可欺,竟敢效仿荆轲聂政之旧事,行此螳臂当车之蠢举。殊不知,天兵一至,尔等种种算计,不过土鸡瓦狗,顷刻齑粉。”
他顿了顿,目光如同实质般扫过殿内所有幸存者,包括那些瑟瑟发抖如秋叶的倭国公卿,也包括被死死按在地上、兀自挣扎的细川满元与山名氏清等核心叛臣,声音陡然提高,如同黄钟大吕,带着煌煌天威,响彻整个丰乐殿,甚至穿透殿墙,传到了外面正在清理战场的明军将士耳中:
“今,本王奉大明天子钦命,代天行讨,执掌征伐!宣布:倭郡王小仓官恒敦,刺杀天朝亲王,背弃盟约,罪证确凿,恶贯满盈,其王位,即刻废黜!倭国所谓朝廷,勾结叛逆,祸乱邦国,一并裁撤!自即日起,倭国故地,革除藩国名号,废其国名,暂由大明倭国总督府,行直辖统治!所有逆党首恶,按《大明律》与《军事刑法》,严惩不贷,以儆效尤!凡我王师所至,倭地百姓,但放下兵器,顺从天威者,皆可保全性命,沐浴皇明教化!”
此言一出,如同最终的、不容置疑的判决,正式宣告了倭国作为一个独立政权的彻底终结,也宣告了这片土地从此正式并入大明帝国的直接管辖之下。
殿内残余的倭人,无论公卿武士,尽皆面如死灰,眼中最后一点光芒彻底熄灭,彻底失去了所有反抗的意志与勇气。
朱栋不再看脚下那滩如同烂泥、已然精神崩溃的小仓官恒敦,对常升令道:“将逆首恒敦及其核心党羽,细川满元、山名氏清等,俱都拿下,打入囚车,游街示众,公告其罪!待本王禀明圣上后,明正典刑,传首四方!通告全倭,顺者生,逆者死!天兵所指,顽抗者,皆如此殿逆贼之下场!”
“末将遵命!”常升轰然应诺,声音中充满了压抑不住的兴奋与对吴王深谋远虑、果决狠辣的由衷敬畏。他大手一挥,如狼似虎的明军士兵立刻上前,将瘫软的小仓官恒敦如同拖死狗般架起,将其余面如死灰的逆党核心一一捆绑押解。
朱栋最后将目光投向殿外,那里,喧嚣渐止,硝烟正在散去。
一面巨大无比、绣着日月同辉与张牙舞爪金龙的明黄色龙旗,正在无数明军将士震耳欲聋的“万岁”欢呼声中,被缓缓升上室町御所内最高的橹楼顶端。
初冬那略显苍白的阳光,终于彻底刺破了云层,洒落在迎风猎猎招展、象征着无上权威与征服的龙旗之上,金光璀璨,仿佛为这片刚刚经历血与火彻底洗礼、即将迎来崭新秩序与命运的土地,镀上了一层不可违逆的天命光辉。
他微微侧头,对身旁虽然脸色因初次经历如此残酷场面而略显苍白,但眼神却异常明亮、闪烁着激动与领悟光芒的世子朱同燨,用一种唯有两人能听清的声音,沉静而深邃地说道:
“燨儿,看到了吗?这便是《孙子兵法》所言,‘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大势在我,庙算已定,纵有万千阴谋诡计,亦如螳臂当车,徒增笑耳。把握时机,纵是龙潭虎穴,亦可化为主场,犁庭扫穴,一举定鼎乾坤。为君为将者,当有此静气,亦当有此雷霆手段。”
朱同燨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那浓烈得化不开的血腥味与硝烟味,此刻仿佛成了权力、征服与帝国意志最真实、最残酷的注脚。他用力点头,声音带着一丝经历巨大冲击后的沙哑,却透出前所未有的坚定与成熟:
“儿子……看到了。天威浩荡,神器在手,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儿臣定当铭记父王今日教诲,永志不忘!”
京都的陷落与倭国朝廷的覆灭,如同推倒了第一块决定性的多米诺骨牌。
在接下来的数日、数月乃至数年里,失去了统一指挥和核心领导,又面对大明神策军那超越时代的绝对武力碾压,倭国各地残存的割据势力,抵抗迅速土崩瓦解。
大明日月,伴随着蒸汽铁舰的轰鸣、燧发枪的爆响以及那无可匹敌的“神威大炮”的怒吼,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与效率,插遍了倭国本州、四国、九州乃至北方虾夷地的山川城郭、海港村町。
一个旧时代,在乾元元年的这个初冬,伴随着丰乐殿内的血火、硝烟与那面高高升起的日月龙旗,彻底而无可挽回地落幕。
而一个新的时代,属于大明的、对倭国故地实行直接统治的总督府时代,在龙旗那猎猎作响的宣告声中,拉开了沉重、深远且不可逆转的历史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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