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林溪笑着摇了摇头，为他拉开椅子，“就是……突然想跟你一起，浪漫一下。”
顾衍的心里，像灌了蜜一样甜。他坐下来，看着烛光下，笑靥如花的妻子，只觉得，岁月静好，大抵就是如此了。
晚餐进行到最后，林溪像变魔术一样，从身后拿出了那个准备好的天鹅绒盒子，递给了他。
“送给你的礼物。”
“哦？”顾衍挑了挑眉，接了过来，“今天这么好？”
他打开盒子，以为会是袖扣、领带夹之类的东西，却在看到盒子里的东西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盒子的正中央，静静地躺着那根有着两条鲜明红杠的验芸棒。
顾衍脸上的表情，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他所有的动作，所有的思绪，甚至连呼吸，都在这一刻凝固。那双深邃的眼眸骤然紧缩，死死地锁住那两道红色，仿佛要将它们烙进灵魂深处。
林溪看着他，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他……这是什么反应？是不喜欢，还是太震惊了？
就在林溪忐忑不安时，顾衍终于动了。
他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震惊、狂喜、不敢置信……种种复杂的情绪交织成一片风暴。
“这……这是……”他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嘶哑得厉害。
林溪看着他，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眶里已经蓄满了泪。
“顾衍，”她笑着，“恭喜你，你要当爸爸了。”
话音刚落，顾衍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椅子被他带得向后滑出，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
他绕过餐桌，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抱起，紧紧地拥入怀中。
“溪溪……我的溪溪……”他想说什么，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一遍又一遍地，用沙哑的、破碎的音节唤着她的名字，将脸深深埋进她的颈窝。
林溪被他勒得快要喘不过气，却一点也不想推开他。
她清晰地感受到，他滚烫的体温，他剧烈颤抖的什替，和他那颗因为激动而狂跳的心。
许久，他才稍稍松开她，但立刻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将她放回了椅子上，动作小心翼翼得，仿佛她是个一碰就碎的稀世珍宝。
然后，他堂堂顾氏集团的掌舵人，竟然单膝无比郑重地，跪在了她的面前。
他仰起头，眼眸红得像兔子，里面盛满了亮晶晶的水光。他伸出微微颤抖的手，轻轻地，带着朝圣般的虔诚，覆在她依旧平坦的小腹上。
“宝宝……”他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我是爸爸。”
“你听到了吗？我是爸爸……谢谢你，选择我和妈妈。”
他像个傻子一样，一遍又一遍地，对着她的肚子，喃喃自语，眼泪终于控制不住，从通红的眼眶滑落，滴落在他的西装上。
林溪看着他这副又傻又可爱的模样，再也忍不住，笑着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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