缭绕的烟雾模糊了他俊朗的侧脸，让他看起来有几分落寞。
林溪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他，将他指间的烟拿了下来，摁灭在烟灰缸里。
“还在生我的气？”她仰头看着他。
“我没有生你的气。”顾衍转过身，将她圈在自己和栏杆之间，“我是在气我自己。”
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挫败和压抑。
“我气我自己，唯一的念头，就是把你锁起来，锁在一个谁也找不到、碰不到的地方。可我更气的是，我明知道这样是错的，却还是控制不住这种疯狂的想法。”
林溪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
“傻瓜。”她伸出手，抚上他的脸，眼眸在月光下清亮如星，“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顾衍，我爱你，所以我不想只做那个被你保护在身后的人。”
她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
“我不想成为你的软肋，我想成为你的铠甲。”
顾衍的身体猛地一震。
他看着她，月光下，她的眼眸，是他从未见过的耀眼。他再也控制不住，低头攫住了她的温度。
这个夜晚，没有狂风暴雨，只有细水长流。
他将她抱回房间，用最温柔的方式，一遍又一遍地，确认着她的存在。
他让她明白，他不是在生气，他只是……害怕。
害怕失去她，害怕失去这个好不容易才拥有的，完整的家。
林溪也用她的回应，无声地告诉他。
别怕，我在这里，我们永远都在一起。
月光透过窗纱，在地上投下两道角织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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