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玉朝歌将昆凌儿拥在自己的怀里，手掌轻轻地拍着昆凌儿的后背，安抚着她的情绪。昆凌儿伏在玉朝歌的怀里，努力平复着情绪，确保自己不会因为脑电波起伏过大而被程序强行弹出。
“以前我做梦都想你在我怀里哭鼻子，可你当年就是个小魔王，从来就没听你哭过一声。”
当年大家养阿零很省心——
也许是因为基因被优化调整过，所以婴幼儿负面的情况她都没出现，乖得简直就是个天使；
等后来能下地跑跑跳跳，她能够一个人在基地里自己跟自己玩躲猫猫一整天；
再后来，她开始祸害基地里的其他“小朋友”，而其中首当其冲的，就是陆圣庭。
阿零一看到板着小脸儿的陆圣庭就变得格外地认真，立志一定要把这个小屁孩给揍哭。可偏偏陆圣庭是什么人？那就是宁流血就是不流金豆豆的主儿，所以两人之间常常变成耐力的拼斗。
十岁的阿零跟两岁的陆圣庭，能互相瞪一个下午的眼睛，直到陆圣庭的身体扛不住沉沉地睡过去，阿零才满意地将人从地上拎起来，扔进摇篮里。
那些事儿想起来，哪怕是现在的昆凌儿，也忍不住莞尔。
“陆圣庭他，原来小的时候就这么不可爱。”
固执呆板地像个小老头儿似的，还真是……三岁看老。
玉朝歌听到昆凌的呢喃，不置可否地摇摇头。
“他不是生来就不可爱，而是他承载的记忆太多，活泼不起来。”
“阿零，有些事我们觉得可以等以后再告诉你，但后来的事情证明，我们都做错了。”
当年阿零十岁，虽然从自己的日常生活里意识到自己的不一般，但究竟是哪里不一般，仅仅只有十岁的阿零是想不到的。
“你只知道自己的基因是被调整优化过的，但其实更准确来说，你是纯生化人，你的DNA分子链提取的不是某一个人的，而是女性人类能拥有的最……”
“强悍无比的战力。”
昆凌儿轻轻地握住了自己的拳头，眼前又掠过某个似曾相识的脸和声音。
“琛哥，凌柔是谁？”
凌柔，Q现在这具身体的亲生母亲，曾经无数次出现在Q的记忆里。两个人的容貌并没有任何差别，而Q现在也终于确定不对劲的地方到底在哪里。
凌柔，她根本没病吧。
她的精神病是装的，就是为了让自己完全隐匿在暗处，而她和昆成鹏的婚姻……
事件的表象和真相，还真不一定一样。
昆凌儿眼前再度闪现过凌柔的脸，觉得那双淡定温柔的眼眸深处，也深藏着一缕嘲讽。
她究竟是以什么心态做这些的？
玉朝歌摸了摸昆凌儿的头，轻声开口。
“她也是有苦衷的。”
凌柔，本名陆柔，麒麟基地胚胎部主负责人，陆圣庭的母体代孕者以及他名义上的姑姑，曾经是基地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就是这个地位高超的人，却因为某些事情而亲手造成了十八年前基地的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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