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国家航空航天研究院,一间灯火通明的办公室内。
夜已深沉,窗外的都市霓虹勾勒出远方的轮廓,但江卫华院士却毫无睡意。他独自一人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鼻梁上架着老花镜,面前摊开着一份厚厚的、封面印着鲜红“绝密”字样的内部通报和附带的技术分析摘要。
办公室里静得可怕,只有他偶尔翻动纸张时发出的沙沙声,以及他自己那沉重得仿佛压着千钧重担的呼吸声。
他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反复阅读这份文件超过三个小时了。
文件的内容,正是关于“应龙”战机首次实战(或者说威慑)任务的详细报告,以及基于“应龙”回传数据和外部监测信息进行的初步技术分析。虽然很多核心参数和原理依旧被模糊处理或直接以代号替代,但那些描述性的战斗过程、性能表现以及最终达成的战略效果,已经足够惊世骇俗。
“……依托绝对隐身性能,悄无声息逼近至目标五公里内未被发现……”
“……在Ma 5.0相对速度下,完成五十米距离稳定伴飞及30度精确滚转机动……”
“……成功诱使并致使对方特种侦察系统过载烧毁……”
“……利用未知能量场干扰,导致目标数据链崩溃,自动驾驶系统逻辑紊乱……”
“……最终致使目标机失控坠毁于公海……”
一行行冰冷的文字,配以经过处理的、但依旧能看出“应龙”那流畅身影和“全球鹰”仓皇姿态的对比图像,还有那些虽然被大幅删减、却依旧能看出其恐怖趋势的性能数据曲线……所有这些,都像是一柄柄重锤,毫不留情地砸在江卫华坚守了数十年的科学信仰和认知体系之上。
他看得极其缓慢,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在咀嚼,手指时不时在某些描述下方划过,留下深深的指甲印痕。他的眉头紧紧锁成一个川字,脸上的肌肉因为内心的剧烈挣扎而微微抽搐。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他摘下老花镜,用力揉着酸涩胀痛的眉心,低声喃喃,声音沙哑而充满疲惫。
作为一名在空气动力学、材料学和航空发动机领域耕耘了大半辈子、着作等身的资深院士,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文件里描述的这些性能,意味着什么。
全频段、趋近于零甚至负值的雷达反射截面?这已经超出了现有隐身理论所能解释的范畴,更像是一种……对物理规则的扭曲和欺骗!
在Ma 5.0极端环境下,进行五十米距离的精准贴靠和机动?这需要的不仅仅是发动机的狂暴推力,更是对机身结构强度、飞控系统响应速度、以及气动稳定性的极致要求!现有任何材料和技术,都不可能在这种条件下做到如此举重若轻!
还有那导致对方侦察系统过载烧毁、数据链崩溃的“未知能量场”……这听起来简直像是科幻小说里的能量武器!现有的电子对抗手段,根本达不到这种直接、高效、近乎规则层面的压制效果!
更别提那语焉不详、却被飞行员反复提及的“疑似变形能力”……
每一项,都在挑战着他认知的边界,都在无情地嘲笑着他之前在那次高层会议上,痛心疾首斥责的“违背科学基本法”、“空中楼阁”的论断。
他回想起自己当时激烈的言辞,回想起穆青山那坚定却在他看来有些“盲目”的支持,回想起局座最后那破釜沉舟的建议……当时他觉得这些人要么是被蒙蔽了,要么就是出于某种战略需要在进行一场危险的赌博。
可现在,铁一般的事实就摆在他的面前。
那架名为“应龙”的战机,不仅真实存在,而且其展现出的性能,比他最大胆的想象还要夸张!它不仅仅是一架先进的战机,更像是一个来自更高科技层次的“展示品”,用它那不讲道理的性能,碾压了现有的一切航空科技体系。
江卫华靠在椅背上,仰头望着天花板,眼神空洞而迷茫。一种巨大的挫败感和认知混乱席卷了他。
他一生信奉科学,信奉严谨的逻辑和可重复的实验。他坚信任何技术的突破都必须建立在坚实的理论基石和循序渐进的研究之上。可“应龙”的出现,仿佛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告诉他:你看,有些东西,它就是可以超越你的理论,就是可以不合逻辑地存在!
那个叫张飞的年轻人……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难道真如他所言,是什么“上古科技逆向工程”?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江卫华自己都觉得荒谬绝伦。可如果不是,又该如何解释?偷窃外星科技?这更离谱!或者……是某种他们完全无法理解的自然现象或未知原理的运用?
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迷雾之中,以往赖以指引方向的灯塔全部熄灭了,只剩下前方那艘名为“应龙”的巨轮,用它那蛮横的姿态,劈波斩浪,驶向一片完全未知的海域。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攫住了这位老科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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