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这一次的爆炸更为剧烈，火光冲天而起，连断墙后的白月魁都被气浪掀得后退半步。她抬手挡住飞溅的碎石，透过指缝看去——原地只剩下一个直径数十米的焦黑弹坑，双颚兽庞大的身躯彻底消失，只在坑底残留着几摊还在冒烟的肉泥。那股与噬极兽相连的灵犀子能量场，像被掐灭的烛火，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猎鹰1号报告，目标双颚兽已歼灭。”
“猎鹰2号报告，蛇狗群清除完毕。”
飞行员的汇报清晰地传进指挥车，伊万抓起水壶灌了一大口，喉结滚动着笑出声：“干得他妈漂亮！”
断墙后的侦察兵收起激光制导设备，其中一人低声道：“比演习时打靶还准。”另一人望着弹坑的方向，轻轻吐出一口气：“为了家人和战友……这才刚开始。”
白月魁站在阴影里，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她见过灯塔的脉冲武器，也试过用基因药剂对抗噬极兽，却从未见过如此粗暴、如此精准的毁灭——那些钢铁战机像死神的镰刀，以一种她无法理解的效率，将两只足以让猎荒者付出惨痛代价的噬极兽彻底抹去。
“这就是……他们的战争方式？”她喃喃自语，望向苏-25返航的方向，眼里第一次染上了浓厚的探究。
白月魁望着那片还在冒烟的弹坑，眼神复杂。这种依靠空中火力覆盖的战争方式，她并非没见过——旧世界的战火里，比这更猛烈的轰炸她都亲历过。但让她真正震惊的，是这种火力竟能彻底杀死玛娜生物。
双颚兽体内的灵犀子彻底消散，没有残留任何生命源质波动，这意味着它不是被重创，而是被从根本上抹除了。灯塔研究了十几年都没能做到的事，这些人只用两轮轰炸就完成了。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之前的警惕和探究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释然的满意。或许，这个世界真的在朝着不一样的方向走。
白月魁最后看了眼正在收拾设备的侦察兵，又瞥了眼天边返航的苏-25尾迹，转身没入断墙后的阴影里。动作轻得像阵风，只留下一片被风吹动的衣角残影，仿佛从未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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