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领队名字叫什么?”J81的飞行员追问,语气保持着警惕。
通讯频道那头沉默了几秒,显然格雷在快速权衡。片刻后,他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干脆:“我是这支队伍的领队,格雷·威弗尔。”
“格雷·威弗尔?”飞行员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语气里透着惊讶。
指挥室里更是一片寂静,张启元和宋扬忠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错愕。这个名字太过特殊,任谁听到都会心头一震。
张启元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忽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对着通讯器下令:“告诉他们,按指定航线飞往七号野战机场——就是我们正在建设的那个临时场地,足够容纳他们的飞行器。那里目前独立于主基地,不会妨碍任何部门运作,你们负责全程监控引导,确保可控。”
“收到。”飞行员立刻领命,随即转向格雷的飞行器通报指令。
屏幕上,米格100似乎还在旁边“护航”,机翼偶尔侧倾,像是在好奇打量这架破破烂烂的飞行器。
而那架来自北美的飞行器,在短暂的迟疑后,终于调整航向,朝着指定的野战机场飞去。
众人刚走下飞行器的舷梯,脚还没在野战机场的地面上站稳,周围突然嗡鸣着围上来一群无人机。这些无人机下方都挂载着机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他们,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各位请不要乱动。”一个冰冷的电子合成音从无人机群中传出,“我们需要进行扫描和搜身检查,配合即可,不要有多余动作。”
话音刚落,几架体型稍小的侦查型、扫描型无人机便上前,带着蓝光的扫描探头在众人身上挨个扫过,发出轻微的“滋滋”声。
格雷站在队伍最前面,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眼神平静地扫过周围的无人机,仿佛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出,双手自然垂在身侧,配合着检查。
他身后的其他人起初还有些慌乱,有人下意识地想后退,或是抬手挡一下扫描光,但看到格雷那副镇定的样子,也只好强压下紧张,乖乖站在原地不动,只是眼神里还带着几分警惕和不安。
扫描光在他们身上缓缓移动,偶尔停顿在某件旧设备或工具上,无人机的机械臂便会伸过来,示意他们暂时交出物品,检查后再归还。
整个过程安静而有序,只有无人机的嗡鸣和电子提示音在空旷的机场上回荡。
指挥室里,张启元摸着下巴,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对着通讯器低声下令:“让无人机送个平板过去,给格雷。”
宋扬忠凑过来,好奇地问:“这是要干嘛?”
张启元嘿嘿一笑:“让他看看老熟人,保准有意思。”
很快,一架小型无人机脱离编队,悬停在格雷面前,下方缓缓垂下一个平板。同时,冰冷的电子音再次响起:“格雷先生,这是给您的平板。提醒您,里面的内容可能会让您感到生气,甚至愤怒,请做好准备。”
格雷眉头微蹙,看了眼悬在面前的平板,又扫了眼周围严阵以待的无人机,伸手接过。指尖触到平板冰凉的外壳时,他心里隐约升起一丝不安——赤旗的人,到底想让他看什么?
格雷点开平板,屏幕亮起的瞬间,一段视频便自动播放起来。画面里清晰呈现着灯塔推行的“三大法则”——
- 家庭关系被彻底取缔,亲情、爱情皆被列为禁忌,新生儿刚落地就会被带离父母,归入集体抚养体系;
- 基因等级划分森严,上民凭借“优等基因”享有绝对特权,不仅垄断繁衍权,更能优先分配资源;而尘民只有编号,从事最繁重危险的劳作,连生育的资格都被剥夺;
- 所谓的“生命公式”裁决,将每个人的价值量化为“贡献点”,老弱病残因“贡献不足”,会被直接判定为“远行”对象,实则是被抛弃。
视频里的画面与文字,像一把把钝刀反复切割着记忆。格雷的指尖猛地攥紧平板,指节泛白。他比谁都清楚,当年灯塔的物资危机并非无解,摩根完全可以通过更合理的资源调配、更公平的制度来缓解,可他偏偏选择了最残忍的方式——用践踏人性的规则巩固统治,将底层生命视作随时可牺牲的数字。
同时,摩根还让小查尔斯掌管光影会,用“光影之主”的信仰替代情感寄托,对民众进行洗脑,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接受三大法则。这些行为导致了灯塔上大批平民和反对者丧生,是摩根为维护自己的统治而采取的残忍手段。
连他的女儿都在一场大清洗中被杀害了!更可笑的是作为城主,非但没有减少物资的消耗,平时还各种浪费。
周围的无人机依旧保持着警戒,扫描的蓝光在他脸上明明灭灭。格雷的眼神沉得像深不见底的寒潭,平板屏幕的光映在他瞳孔里,却没泛起一丝暖意,只有压抑不住的冷意,顺着紧绷的下颌线一点点漫开。
格雷的声音里裹着压抑不住的怒火,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些……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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