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海渔民自发组建“海上向导队”,三十名老渔民自愿引航。他们熟悉潮汐、风向、暗流,站在海燕号船头,指着前方:“那里,退潮时露出三块黑石,船过必碎——我们祖祖辈辈在海上讨生活,北境的船,我们护。”
他们用经验为钢铁巨舰铺就第一段航路。
巴图站在海岸边,第一次看见无垠大海。浪涛如千军万马,天海相接,望不到尽头。他久久不语,良久对林烨道:
他转身对族人高喊:“从今天起,我们雪狼部,也是‘海狼’!”
巴尔对林烨郑重道:“雪狼部猎手能辨地形、识天气、知海流,可帮船探路,可预警风暴。咱们在海上,也能像在猎场一样安全。”
林烨大笑,拍其肩:“好!从今往后,你们就是‘海踪营’,是北境舰队的‘眼睛’与‘前哨’。陆上有猎场,海上有航路——你们,是开路的人。”
李老栓发现蒸汽船储粮易受潮,粮食霉变。他建议:“用松脂涂粮袋,兽皮裹粮仓,再垫干草,可防潮。”试验后,粮食保质期延长一倍。
他笑着说:“北境的船要到江南,不能让粮坏在路上。我们渔民,也能为大海出力。”
渔妇们则用海麻编织防滑垫,铺在船板上。一位渔妇轻声说:“我男人在船上,我织的垫子,要让他站得稳。”
京都,太子府。密探呈上情报:“北境在沿海秘密造船,已造出‘蒸汽船’,或欲图江南。”
太子脸色阴沉:“林烨竟想走海路?他以为大海是他的后院不成?”他立即下令:“封锁沿海,严查商船,绝不能让北境舰队成形!”
但为时已晚——
北境的海洋之梦,已然启航。
深夜,林烨独坐于海边礁石上,望着月光下的“海燕号”静静停泊。萧月瑶悄然走来,递上大氅:“在想什么?”
“我在想,”林烨轻声道,“海洋有多大,北境的未来就有多大。我们曾以为,守住北境就是胜利。现在我知道——真正的胜利,是让北境的船,驶过每一片海;让北境的旗,飘在每一座港;让北境的名字,成为世界的灯塔。”
萧月瑶微笑:“那我们,就一起走向深蓝。”
海风拂面,浪声如歌。黑石湾的灯火,照亮了造船厂的轮廓,也照亮了无数工匠、渔民、猎手、学者的身影。他们或许平凡,却共同托起了一个时代的巨轮。
新的征程,才刚刚开始。
而北境的船,终将驶向深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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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洋的风,已吹进北境的胸膛。 ——新的征程,才刚刚开始。
(第七十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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